雖然剛剛感到有些尷尬,但高漸離沒有忘記剛才的問題:“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天,她把自己關在書房,越想越鬱悶。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錯了,還是秀兒對她有成見,如果再這樣下去,非把自己逼瘋不可。秦清猶豫一下,隱諱地說出那晚在秀兒房裏發生的事,然後無奈地說道:“我現在都不知道是自己錯了,還是別人錯了。”
高漸離聽後微微一笑,反問道:“你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世上沒有絕對的‘對’與‘錯’,隻是看你自己怎麼想而已。每個人對事物都有自己的認知,所以才會有了‘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既然你覺得自己沒錯,又何必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秀兒可能也是一時意氣,並不是真的這麼想你,既然她真的這麼想,難道你要為別人的想法,改變自己的做法嗎?”認識高漸離那麼久,難得他會講出那麼長的一段話,秦清聽後心中豁然開朗。
穿越來太久,都快把這個社會給同化了,既然她不是從小生長在這個時代的人,自然不需要去在意這些。她雖然是秦朝陽的妻子,但當時是為了報達秦子暮的收養之恩,隻是名義上的而已。這些年來,她為秦家付出不少,並不欠秦家什麼。如果擔心圖謀秦家的財產,那倒是完全不需要,等秦朝陽回來,自然會把秦家物歸原主。
高漸離是她的朋友,她喜歡聽他擊築,喜歡與他一起聊天,這並沒有錯。而嬴政,她是喜歡他沒錯,但以後有什麼發展,誰都不會知道,畢竟她所知道的曆史上的寡婦清最終並沒有入宮當妃子。
至於王翦的事,她拉攏王翦是為了嬴政,為自己喜歡的人做點事難道錯了嘛?雖然她為此事對秀兒說話過份,但是也已經道過歉,至於接不接受,不在她的掌握範圍。
對於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她自認問心無愧。既然她沒有做錯,又何必因為別人的誤解,而懲罰自己!想著這些天的鬱悶與煩擾,秦清忽然覺得這些都是庸人自擾,把自己關在書房更是自作自受!
想通後的秦清,有種破繭成蝶的感受,仰起頭感覺了一下溫暖的陽光,然後對高漸離說道:“謝了。”
見她一掃之前的滿臉鬱色,高漸離心中猶如一塊大石落地,拿起竹片輕輕地擊著築,裝做毫不在意地樣子:“為什麼謝我?”
秦清臉上露出調皮笑容:“謝你一語驚醒夢中人。”這些天她過得渾渾噩噩,就好像在做夢一樣,現在夢醒了,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整個下午,秦清都在溫暖的陽光,與滿園的花香中度過,當然身邊還少不了擊築的帥哥。晚上再次遇到秀兒,麵對她一臉漠然的表情,心中仍然感到難過。畢竟一同生活了七八年,忽然翻臉,任誰心中都不會好過,但現在已經不會再為她的話感到困擾。
接連幾日,嬴政依然沒有出宮,秦清雖然心急王翦之事,但也明白王翦跟秀兒有過爭執,不會再跟她來秦府,現在隻能希望嬴政能攏絡住他。
她每日裏例行與餘管家討論砂礦的事後,便去找高漸離聊天。高漸離雖然常年居住深山,但卻博學多才,而且對世間發生的事了如指掌,每次與他聊完天,秦清都有不同的感受。
這日清晨,秦清正在與周公調情,就被紫筱從床上拉起來,洗漱完後還是感到困得厲害。她索性地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任紫筱拉著她走,感到身下一片柔軟,以為又回到床上,倒下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