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江城最繁華的大街。
一個斷了一隻腿的胖子跪在地上,對著行人們不斷的磕頭。
朱曉搖搖頭,他不明白怎麼還有人會給這樣的乞丐丟錢。這個家夥貌似在這裏乞討已經有好幾年了,幾乎風雨無阻,天天按時上下班。
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人丟錢給他,將他喂得肥肥胖胖的。
“死豬,你有完沒完?”一聲響亮的叫喊聲,嚇得朱曉不由自主的縮縮脖子。
“告訴你別來找我。我們結束了。你要車沒車,要房沒房,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會嫁給你這個窮鬼?你是好人不假,可在這個時代,好人就是廢物,你懂不懂?以後不許送花,不許給我發私信,不許打我電話,更加不許來找我。總之,不許來騷擾我。”一個漂亮的女孩衝著朱曉直嚷嚷。
朱曉感覺很冤,貌似自己隻是這個女孩的備胎,被上一個男人甩的時候,她挺著肚子哭哭啼啼的來找他,說他才是對她最好的人,要跟他好。等到朱曉花了自己的積蓄又借了兩千塊錢陪她打胎照顧她的身體恢複後,她馬上就尋找到了下一個高富帥,又把他像個破布一樣給甩了。
雖然朱曉很窩囊,要事業沒事業,要存款沒存款,沒車沒房沒存款,就連住處都是和人合租的,可是朱曉也是個有骨氣的,要不是這個女孩花了他幾千塊,他也不會去找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孩。
打胎外加營養費,花掉了朱曉多年的積蓄外加欠債兩千。不討要回來那就真的被當了冤大頭。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居然倒打一耙,說自己騷擾她。而且,花了這麼多錢,浪費了這麼多的精力,卻連她的身子都沒能看到,簡直是冤到家了。
一股怒氣急劇的膨脹,讓朱曉感覺一股邪火直往上冒。內心裏一個惡劣下作的想法也不可抑製的升了起來。這股邪火憋得他心裏難受,他惡狠狠的衝著轉身離開的女孩背影低聲的詛咒道:“賤人。我要……”朱曉伸手做了個撕開的動作,“……扒光你的衣服,讓你在大街上出醜。!”
這是朱曉能想出來的最惡毒最猥瑣的念頭。雖然隻是過過嘴癮,卻能讓他的心裏爽快不少。
話音未落,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扭動著的身軀忽然停了下來,她身上的衣服忽然從中間撕開了,而她的胴體,就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
朱曉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齷齪的想法居然會突然實現了。
“啊……”女孩的叫聲剛剛響起卻又被什麼東西堵上了,就像是她的脖子被人掐住,把她的尖叫聲給堵住了一樣。
朱曉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女孩光著的身體,就發現周圍除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車子停止了行駛,行人停止了行動,就連風都停止了吹動。
整個世界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樣停止了下來。
唯有朱曉像個傻子一樣到處看著,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甚至都忘了去多看光著的女孩幾眼。
讓朱曉更加詫異的事情再次發生,原本在地上跪著乞討的胖瘸子忽然站了起來,向著朱曉走了過來。他用斷腿淩空踩在地上,然後邁出好腿,再邁出斷腿,身子一點都不晃動。這樣看起來,就像是他的斷腿穩穩的踩住了空氣,一點都不影響他走路。
他就這樣一直走到了朱曉的麵前。
胖瘸子從兜裏摸出一支煙點上,對著朱曉噴了一口煙才懶懶散散的問道:“哪個學堂出來的?施術許可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