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二中附近的旅館不光是可以住宿,卻還提供皮肉生意。而且價格實惠,適合廣大消費群體。
至於小姐則都主要以二中的學生為主,她們白天讀書,晚上也兼職做這個賺點零花錢。當然也有的是被男友逼迫的,這些渣男將自己的女友作為自己的賺錢工具。可憐的這些女孩,真的是為愛不顧一切啊!
王喜來此後,卻見這裏人太多太雜,無奈隻能下車步行。他推著自行車在人流中穿梭了良久,方才找到了一家修自行車的。老板是個衣著邋遢的中年大叔,正坐在一張矮凳子上吸著煙。
“老板,收車嗎?”王喜怯生生的問。
“收啊!什麼車?”老板一見來了生意,立即站了起來,用他那雙油膩膩的手將嘴上的煙卷撚了下來,丟在地上,用腳踩滅。
“就這輛車”王喜將手中的自行車推到了老板麵前,用腳撩起車架,將車停住。同時,心裏隻如十七個掉桶一般-七上八下。
老板仔細觀察了一下,又用手摸了摸,說道:“車蠻新的麻。幹嘛賣掉,不會是偷得吧”
王喜心中一驚,背後冷汗隻冒,但兀自狡辯道:“你胡說什麼,這是我自己的車,你要不要,不要我去別處了”說罷,便用腳撩起架子,準備將車推走。
“你想賣多少錢?”老板忽道。
見他這麼問,王喜方才放下心來,想了想道:“這種車,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吧,市場價差不多要四百多元,你看這車這麼新,你給三百元得了”
“兩百元我就收下,要不你就推走吧”老板道。
“要不我們一人都退一步,兩百五吧”王喜又道。
“不行,就兩百,你這畢竟是二手的”
“那我不賣了”王喜怒道,隨即推起車就要走,心道“這裏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修自行車的攤位。”
“好吧,好吧,兩百五就兩百五”老板終於妥協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皺巴巴的毛票子,沾著口水數了兩百五十元,共厚厚一遝,給了王喜。但看著手裏這一遝髒兮兮的錢,王喜忽然想到了父親,眼睛頓時有些濕潤了。
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裏,王喜依舊用此種手段在學校裏偷自行車外出販賣,當然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每次販賣的地點都不一樣;有時是在一中附近的自行車鋪位賣;有時是在三中附近的自行車鋪賣……
他幾乎把整個鍾引市的自行車鋪都跑遍了,雖然有幾次騎著偷盜的自行車出校門時,受到了看門老頭的詢問。但王喜隻說自己請了假,並偽造了請假條……而那老頭眼睛有點問題,無法仔細端詳字跡,幾次王喜都蒙混過關。
蘭台高中接連二三的偷盜案件引起了學校領導的重視,所以他們特地聘請了幾個保安,晚上在自行車庫巡邏。
不過王喜在這段時間裏,已經賣掉了六輛自行車,共獲得贓款一千一百元,加上自己剩餘的生活費,共有一千三百五十元。這已經完全夠給張小麗買金項鏈了,所以王喜暫時收手了。
在這個周日的晚上,王喜便去了本市的一家有名的珠寶店,在服務小姐的引導下;花了一千一百元,買了一條重八克的“方絲鏈”;金燦燦的,細細的。
回到家後的王喜樂不可支,他先將包裝項鏈的盒子小心的放進了自己臥室的儲物櫃裏,隨即進入臥室躺在床上,開始幻想張小麗受到自己這份禮物後的表情。
“麗麗,我真的好愛你啊!我可以為你去死啊!”他心裏呼喚道。
過了良久,他方才平靜下來,又掏出手機看了看日期;今天已經是五月十號了,嗯,離她的生日還有十五天時間。還早。
同時他又想到自己已經有好久沒去網吧殺傳奇,反正現在還有餘錢,立即下了樓朝益洋網吧趕去。
天已經黑透了,街上有些冷冷清清,看不到幾個人,商鋪店門都無精打采的敞開著——就像是一張張饑餓的嘴巴。
到達益洋網吧後,王喜在裏麵轉悠了許久,卻沒有發現兩位同伴的影子。
“真是怪了,網吧機子又沒滿,他們到哪裏去了?
想到這裏,他忙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劉建強的電話,很快,那邊通了:
“幹嘛啊!”那邊問道。
“你們今天沒有殺傳奇嗎?”王喜問道。
“沒有,我們今天在“環宇台球室”打台球呢,怎麼,你要來嗎?”
“哪個環宇台球室?”王喜又問。
“就是大禮堂的那個啊!陽春酒店附近的那個”
“好,我馬上到”王喜掛了電話。
隨後他便匆匆出了網吧朝大禮堂趕去。
說道台球,王喜其實也會一點,不過水平不咋地,那還是在初中時候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