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節 節日快樂?(1 / 2)

秦姒蜷起雙腿,坐在毛絨絨的軟墊上。

“信卿,對朕之安排,你似乎頗有怨言?”帛陽親自動手煮著茶。他的手藝是挺好的,但自登基之後,便沒有再親力親為過。

“豈敢。”

秦姒看著帛陽將茶杯遞過來,因手邊沒有案桌,他索性就將杯子擱在了席麵上。

輕煙嫋娜而起,帶著上等的茶香,更添一份華貴閑適的氣質。

“朕以為,遣走礙事之人,便是商議信卿終身大事的時候了。”帛陽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秦姒一眼。

“我的大事不是早已定下了麼?”秦姒同樣曖昧地回望,眼中毫無羞澀之色,反倒興味十足一般地閃著微光,“……我的選擇,便是陪在陛下身側啊!”

“當真?”

“陛下,這話原本就是決心而非既成事實,你若再問,我也許就會再次猶豫,拿不定主意了。”秦姒戲謔道。

帛陽點頭。

“那朕就當做你是真心了,”他問,“可以入後宮否?”

“不可。”

“在朝為官?”

“不必。”

“莫非……保持現狀?”

“嗬,陛下如此詢問,實在令人受寵若驚。”秦姒展開手臂,扶在席上,瀟灑笑道,“我的回答是,順其自然,如何? 莫要再設計安排,眼前大礙,並非我的意願為何,而是東邊那座京都。陛下,你眼中有什麼?”

帛陽眼中的火苗頓時黯然下去,他轉頭望向窗外,道:“京城逆賊大舉進犯,朕曾派定國公率軍抗擊,並取得成效。”

“定國公已然亡故,錫師之內,有帶兵經驗的還有誰呢?”秦姒問。

“難道信卿不知麼?”帛陽驚奇地望著她,“朕以為,朝廷內外人事如何,信卿是比朕更有發言權的。莫非朕思慮有誤?”

秦姒捧起茶杯,微笑道:“基於謙遜,臣應當說惶恐,然後表示臣不過一介學官,什麼軍國機密也不知。但天可鑒證,我方才的問題,是想探知陛下心中想法與我的腹稿,有何出入,又出入幾毫幾厘?”

帛陽挑眉,隨後推開門,吩咐安小璃去取一份文書過來,遞給秦姒觀看。

秦姒快速瀏覽一遍,擱置在旁,換了杯熱茶慢品。

帛陽道:“信卿,這樣打啞謎不對啊。”

“哪裏,是心知肚明,不是麼?”秦姒說著,抬袖,以手背撐住臉頰,慵懶地輕輕一笑。

見她如此,帛陽也禁不住信手闔上窗戶,在昏暗的光照下悄無聲息地踱到她身邊,俯身,探手按住她的小腹:“信卿腹中所忖的,究竟是何物?”

秦姒一怔,抬手撫住帛陽的爪子,不讓他亂碰。

頓了頓,帛陽突然笑道:“唉呀,信卿的腹部真是柔軟美好,究竟是能容,還是能忍,抑或心軟呢?”

“這答案,要不陛下是心中有數,那我也不會坐在這兒與陛下商議國事了。”秦姒將國事這二字吐得清晰深刻,提醒對方說就說,不要毛手毛腳。

“說得好像朕專門威脅信卿不成?”帛陽叫屈,“若真要這樣算賬,朕也覺著,是態度曖昧暗中推波助瀾的信卿不好,如今更要上演欲拒還迎的戲碼?”

“陛下飲茶也會醉了。”秦姒掩住口鼻。

“是啊,色不醉人便是成色不足,四姑娘不至於背上這樣的汙名,因此灌得朕又醉了。”

帛陽說著,索性側身,半跪在秦姒的衣角上。

“唉呀,這麼輕浮的語言,陛下,你是前日飲酒尚未醉醒吧?”秦姒輕輕推他。

“非也非也,自此之後便要長醉,才是這高處風光啊!哈哈哈!”

歎了口氣,秦姒道:“陛下,聖人也說要發乎情止乎禮呢,何況現在還是白晝之時。”

“夜裏就可以麼?”

“非禮之舉,日夜都是不可行的。”

帛陽想了想,笑道:“那如此罷,聖人之言自然應當聽從的,但盡信書不如無書,朕也要擇其言而從。”

“可不許選食色性也!”秦姒立刻先堵他的路。

帛陽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啊,朕不選,就用信卿方才所言的,發乎情止乎禮,如何?”

秦姒略微意外,順著他的話,謹慎地說:“陛下所言不假?”他雖然是很遵守禮製的人,但那都是人前,自從兩人成親那日開始,帛陽的試探與犯界,那也是頻繁得很的好吧?他怎會突然轉性呢,不可不防!

帛陽得意地解釋道:“就取發乎情止乎禮這句話,但畢竟太羅嗦繁複,為簡略起見,去掉兩個‘乎’字,如何?”

——發情止禮?

秦姒啞然。

============以下是節日快樂=============

帛陽要再有所動作之時,秦姒並不拒絕,神色竟然羞澀了起來。帛陽一愣,原以為對方還要跟他打多久的太極,誰知竟然就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