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霧氣彌漫著,無邊的天際中隱約可以看見一座若隱若現的府邸。府邸的門牌並沒有多大的修飾,卻充滿了神聖感。而府邸的門上隻是簡單地刻著三個流暢的字體——姻緣殿。
一個看上去六七歲的小女娃正坐在門前,擺弄著麵前一根根紅色的繩子。女娃身著一件淡綠色的長裙,寬寬的袖口拖到了地上,和她那矮小的身軀顯得十分不對稱。頭發簡單地盤成了兩個小麻花球,一支墨綠的步搖插在其中倒添置了不少成熟的風韻。而她那雙看上去並不是很起眼的小手卻顯得十分靈活,旁邊一個個用紅線穿成的小兔,小豬,小娃娃都是她的傑作,此時,她的手上正在編織著她所要做的最後一個東西。
突然,“哢吱”一聲,門突然開了,從裏麵冒出了一個人影。小女娃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才輕輕呼了一口氣,略帶埋怨道:“秋歌你每次都這樣,要把我嚇死才甘心啊!”
“我來看看你一個人又在這裏忙什麼。”這個名叫秋歌的男子似乎是小女娃的哥哥,比她大了四五歲左右的樣子,一身淡藍色的衣裝,卻顯得十分儒雅,嘴角帶著一絲奇異的微笑。而那超俗的氣質卻不是十二三歲的孩子所應該擁有的。
“你怎麼又偷了師父的紅線?被師父知道了可又得挨罰了。”秋歌看了看地上的東西,皺眉道。
“哎呀,反正罰來罰去就是背詩、不許吃飯、把變身法連貫使用一百遍而已嘛,我早就習慣了。”小女娃滿不在乎地說。
“今天師父說有金絲餅做點心,看來你是不想..”
“啊?你怎麼不早說啊!對了對了,趕緊收起來,趁師父還沒有發現..”聽了這話,小女娃一慌,趕緊收拾起地上的東西。卻不想一個聲音驟然傳來:
“月姻,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偷拿我的紅線。”
這名叫月姻的女娃瞬間不敢動了,她幽怨地瞪了秋歌一眼,秋歌隻是朝她微笑著,但眼睛裏卻透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師父。”兩人朝著從門中出來的一人行禮。
此人身著一白衣,同為白色的頭發不顯滄桑反而格外充滿仙氣。一張看上去不過二三十歲的麵容,卻嵌著一對深邃的雙眸。腳踏七色彩雲,仙衣襲襲,白發翩翩,一縷縷仙氣圍繞在周圍。此人正是這姻緣殿的正主,月姻和秋歌的師父,掌管世間姻緣的月老。隻不過他的樣子和傳說中並不相同,不僅十分年輕,更是有著一張令人羨慕的俊臉。
“小姻,你怎的怎麼不聽話?快把紅線還來。”月老微微皺眉,朝月姻伸出了右手。
“是,師父。”月姻吐吐舌頭,把手裏幾個編好的娃娃盛了上去,卻偷偷藏起了最後編完的那一個。
月老輕輕一揮手,那幾個用紅線編好的娃娃便自動恢複成了紅線原來的樣子,收入了月老的衣袖之中。
“好了,別再這站著了,都進來吧。”月老轉過身,朝兩人道。
“那師父,今天我能不能吃金絲餅啊?我可是盼了很久了呢!師父,求求你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計較了可以嗎?”月姻湊上前請求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著,那模樣真是令人憐愛。
可月老不吃這一套,他冷冷道:“錯了就要受懲罰,今天的金絲餅免了。”語罷,便踏入門中,消失不見。
“嗚嗚嗚,師父怎麼這麼殘忍,我的金絲餅..”月姻一臉不高興地嘟起嘴,淚水正在眼眶裏打轉著。
“好啦,快進去吧,等會可以的話,我的那份給你吃。”秋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