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蛻變(1 / 2)

看著濺落在木幾上的一滴淚水,贏離心裏苦歎一聲,鐵君啊!對不起了,雖然我很想留下來,但是,我是贏離!我留下,對村子而言,隻有壞處,沒有好處!請你原諒我!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贏離暗暗下決心,自己如果能夠活著,那鐵君就是自己一生一世的朋友!本來鐵君和他一直以來是同榻而眠的,可是今夜卻例外的隻剩他一人!因為擔心鐵君,贏離一直睡不著,躺在榻上,想著鐵君與自己結識的一幕幕畫麵,彼此相交、相識、相知……輾轉反側,一直到半夜才緩緩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東青忽然長唳一聲,接著就傳來羽翼拍打的聲音,也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慘叫,贏離為叫聲所驚,睜眼醒了過來,剛剛起身,門外便傳來鐵器撞擊的聲音,又有幾人發出慘叫,一切又都安靜了下來,贏離走到窗前,想要看看外麵的情況,忽有一人破窗而入,贏離大驚,正要動手,那人一個躍步便跨到贏離麵前,背上還緊緊縛著一人,仔細一看,來人卻是鐵風,身上背著已經暈過去的鐵君!借著月光,贏離隻見鐵風披頭散發,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開了好幾道口子,麵帶血汙,手裏還拿著一把血淋淋的長劍,贏離大驚,急忙問道:“外麵出了何事!”鐵風臉色十分焦急,來不及細講,拉著他走到榻邊,伸手在角落邊的突起處按了一下,床榻便向一邊劃開,中間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入口,鐵風迅速將鐵君解下來,交到贏離懷裏,贏離大急,又問道:“到底出了何事?”鐵風仰天長歎道:“小子,安興村遭難了!”“什麼?”贏離一驚,忙問道:“是羋戎的人嗎?”鐵風搖了搖頭,忽然又笑道:“我們也是有故事的人!”還沒說完,外麵又傳來幾人的叫喊聲,鐵風聽得臉色一變,握了握手中的劍,對贏離叮囑道:“贏離,今日我求你一事,還望你能答應?”贏離急忙點了點頭,鐵風接著道:“這條密道一直通往山外,是我們村裏人費十年之功挖掘的!非常隱蔽,你帶著鐵君從這逃出去,拿著這個到陶郡找一個叫季堯的人,他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說著,將一塊玉印交到了贏離手中,贏離木然的接過玉印,問道:“那你呢?”鐵風灑脫一笑,對著外麵狠狠道:“老子已經躲了十年,膩了!既然他們不肯放過我們!老子就大殺一場!好叫他們知道,我鐵風是什麼人!待你走後,我便會啟動機關,封死入口!”說著眼中凶光大盛,似要噬人一般,接著目光轉向昏睡中的鐵君,漸漸變得柔和,輕歎一聲道:“我此生,最對不起的就是我這孩兒了,待他醒來,贏離!你告訴他,我要他好好的活下去!”贏離知道此刻乃是千鈞一發的時候,容不得有半點矯情,隻得含淚道:“鐵大叔放心,隻要我贏離有一口氣在,便會完成你的托付!”鐵風一拍他的肩膀,讚道:“好樣的!走吧!”說著,將贏離向前推了一把,以背對著贏離,贏離看了看這個威武的漢子,扶著鐵君咬牙走進了密道,待他們安然進去,鐵風一按機關掣,石榻便又緩緩的回到了原位,將三人完全隔開,鐵風在屋內求告一聲:“小君,好好地活下去!”從懷裏拿出一個火鐮子,往榻上一扔,看著不斷燃起的火苗,鐵風心中一片平和,“蓬!”木門被人一腳踹開,從外依此走進來七八個黑衣大漢,為首的一人四十餘歲,一張國字臉,長眉闊目,氣息內斂,一看便知是高手,看見鐵風,冷冷道:“鐵風,想不到吧!十年了,我還是找到你了,說吧!承影劍在哪!你若是說了,我還會考慮放過你!如若不然,哼哼!可不要怪我無情了!”鐵風仰天大笑,不屑道:“荊南,你也太小看我鐵風了,若是要求活命,十年前老子就向你們妥協了,那還會到如今!”那荊南見鐵風口吐粗言,也不動氣,淡淡道:“我奉勸你一句,當年你我兩派可是有過約定的,落敗者向勝者承上名劍,當年勝闕敗陣身死,可你居然敢違抗師命,還攜劍引退,十餘年杳無音信,如此作為,恐非俠士所為!”鐵風聞言大怒,持劍指著荊南的鼻子罵道:“放屁!當年要不是你們為了得到承影劍,向我師傅下毒,曹秋道那老兒想贏,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如今還在這裏大言炎炎,說什麼比劍落敗,當真是無恥之極!”饒是荊南有再好的脾氣,被他這般指著鼻子叫罵,也不禁大怒,罵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也罷!隻要抓住你,不愁找不到承影劍的下落!”鐵風大笑,持劍傲然挺立道:“好!好!荊南,就讓我來見識一下你這稷下劍派大弟子的劍法,十年來有何長進!”說罷,怒吼一聲,挺劍劍直刺荊南,後者不慌不忙,身形略退幾步,手中長劍如閃電般點中鐵風劍尖,這是對方力道最薄弱之處,果然,鐵風的長劍受不住力,立時蕩開,一擊落空,鐵風也不含糊,急退幾步,挽了個劍花,把劍橫在胸前,護住空門,荊南卻不給他留任何機會,反手進攻,舉劍直劈,鐵風橫劍相迎,待行到一半時,荊南變劈為削,堪堪向鐵風脖頸處抹來,鐵風也不閃躲,反而撤去所有防禦,變守為攻,挺劍直刺荊南前胸,似要同歸於盡一般,荊南隻得放棄進攻,閃避開來,鐵風卻是得勢不饒人,一擊不成,攻勢便如潮水般湧向荊南,招招拚命,大有殺敵舍我的氣勢,荊南不敢硬抗,隻得苦苦防守,一時內鐵風占盡優勢,不知過了多久,荊南已是精疲力盡,而鐵風卻是愈打愈精神,一劍強於一劍,他常年打獵,奔走於山川茂林之間,身體本就異於常人,再者鐵風臂力強勁,比較之下,荊南處處製肘,自然落了下風,“咣!”鐵風瞅了個破綻,一劍劈開荊南的防守,後者虎口震裂,鮮血泊泊的流了出來,身體微微顫抖,早已是強駑之末,鐵風不屑的呸了一聲,激道:“還說什麼劍法當世第一,教出來的徒弟如此不濟事,還是讓曹秋道那老兒回去種田吧!”荊南聞言大怒,使出看家本領,將長劍化作朵朵劍芒,直刺鐵風各大要害,鐵風大吼一聲:“來的好!”同時縱身上躍,用盡全部的力氣舉劍劈向劍芒的中心點,這招似拙實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