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虛被黑白二使劫持後,隻得一路跟著他們向青城山前進,白天三人一路走山看水,邊走邊玩,夜裏化身飛賊,為禍一方。確切的說是黑白二使為禍一方,張若虛隻能在旁邊看著幹瞪眼看著,跑還跑不了,被綁著怎麼跑。黑衣女子白秋月仗著自己武藝高強,還有個聽話的幫手黑明石,一路上不管見到達官顯貴,富商豪強,還是碰到押送貨物輜重的官府車隊,都要撈一筆,有時候暗偷不行就搶,真是無法無天。
二人天不怕地不怕,白秋月詭計多端,黑明石不管白秋月幹什麼都行,隻要她高興。二人每次偷盜的時候都將張若虛綁了,隨便找個地方一扔,得手後再回來看他。每次搶的金銀隻留下夠用的,其餘的都分給了百姓,沿街亂撒。不到一個月,巴蜀地區就有大盜出名了,似乎是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武功高的嚇人,都是以黑巾蒙麵,沒有人是他們的一招之敵。
此刻張若虛正騎在一頭小毛驢上,愁眉苦臉的跟在黑白二使身後。前麵二人騎著高頭大馬,白秋月騎在馬上,一路東瞅瞅西看看,似乎頗為自在,黑明石還是一副石板臉,也不說話,隻是跟在後麵。最慘的就是張若虛了,一路上心驚肉跳,一路走來,官府緝拿他們的告示也越來越多,心中是有苦說不出,你們搶劫就搶劫,為啥非要帶上我,把我放了不行嗎。這一個月來,他對黑白二人已經有所了解了,白秋月嘴舌犀利,言辭潑辣,動不動就說要宰了他,但是除了一些打罵外並沒有怎麼虐待他。黑明石就是石頭一塊,基本不說話,白秋月說啥就是啥。張若虛雖然是人質,但是並沒有怎麼吃苦,這一個月一路走來還領略了不少湖光山色,風土人情,感覺似乎還不錯。
眼看快到青城山了,走在前麵的白秋月突然回頭朝張若虛拋了個媚眼,嗐的張若虛一顆心都跳亂了。白秋月嫵媚的對張若虛說道:“張公子,你可知道我二人為何要一路帶著你這個累贅酒囊飯袋,武功不行腦子更不行的家夥?”
張若虛雖然被一頓嘲諷,但是也不敢還嘴,隻得訕訕的說道:“額,姑娘都這麼說了,估計是看上了我英俊瀟灑的外表,不然在下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我呸!”,白秋月忍不住啐了張若虛一口,“你小子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啊?”
“老娘我帶著你,除了想引你那死鬼師父出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做。等到了青城山你就加入青城派,混進去,做我們的內應,幫我從青城派裏取一件東西出來。你要是敢不從,哼哼,看到了嗎?這是你偷的金銀財寶,還有一顆官印,到時候任你這飛賊的身份一暴露,必定是死路一條,居然敢偷官印,反了你啊小子?”白秋月看著張若虛惡狠狠地說道。
張若虛看著白秋月手裏拎的一包財物還有一顆明晃晃的官印,驚的都結巴了:“明明。明明。是。是你們。偷得啊?怎麼會。是。是我偷得?”
“哼哼,有本事你到官府說去,到時候我二人把你打斷雙腿,和這些東西扔在衙門口,然後跑的無影無蹤,我倒是要看你如何巧舌如簧免了這死罪!”說完白秋月不會好意的盯著張若虛的雙腿掃了掃,眼裏都是狠毒。
“慢著,就算我答應你混進青城派,但是以我的才能,你也不是不知道,青城派的人怎麼可能收我?”張若虛連忙搖手說道。
“青城派收徒還是很嚴格的,你這蠢貨自然不夠,但是當雜役估計還行。到時候我自有辦法送你進去。我倆在青城派外麵候著你,等你的好消息。你要是敢把內應的身份暴露,將我倆供出來,我自有辦法把你是李密的徒弟的事也抖出來,就算你躲在青城道觀也不管用,因為李密可是青城派的死敵,當年你師父偷了他們的的至高秘籍,至今秘籍也沒找回。哼哼,他們要是知道你是李密的徒弟,你隻會死得更慘,知道了嗎小弟弟?”白秋月笑的眼睛都咪成了月牙,說完還伸手摸了摸張若虛的臉。
張若虛已經驚得呆了,心想此女好深的算計,逼得我真是進退不得,走投無路啊,隻怪自己不好好和師傅學武,本事太差,逃脫不了魔爪,不然怎麼如此難堪。早知道就不下山了,外麵的世界好危險,師父救我啊!
白秋月看已經降服了張若虛,喜滋滋的說:“張公子啊,我們去前麵的那家客棧吃飯吧,為你把酒送行?”
張若虛一抹鼻涕,把心一橫,心裏狠狠地罵到:吃!老子吃死你這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