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病發時會是什麼樣?蘇蘇,你自小跟爺爺學有藥理知識,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訴我,你說隻有紅珠可以救我的命,可是……他們不是說那是世間
僅有的一顆嗎?”我緩緩的道,目光是一種死樣的沉寂。
蘇蘇在我的目光下漸漸低下了頭,“看娘娘這些天來的病症,如果奴婢預料得不錯的話,真正發病的時候,娘娘就會……一睡不醒了,那時,就隻有紅
蛛才能救娘娘的命了,不過奴婢不知道什麼魔竽之花隻是暫緩性命,還有紅蛛天下隻有一顆的說法,這些世間珍貴的東西,本來能得到的人就少,用過的人更是少,所以它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或是有多少存在世上都是個未知數,皇上對冷大人說的話也不可全信的。”
“那你說還有誰的話可信?”我苦笑著,淒涼的看向盛開的荷花池,滿園的春色在我眼裏隻是黑白的顏色,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悲哀的想著,濃濃苦澀浮上心頭。
蘇蘇小聲道:“娘娘,皇上一定會想必辦法去救娘娘的。”
我搖搖頭,“他就算有心救,可是上哪去找紅蛛?”
蘇蘇低下頭,頓了頓道:“如果有人肯讓出來,娘娘就會有救了,不過……另一個人就得死。”
我身子像突然被劈到一樣,慢慢轉身看向她,“你是說……要用夜王體內的靈珠?”
蘇蘇點點頭,“不過這一切隻是奴婢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還會有更好的辦法。”
我搖著頭,拚命拚命將腦子裏那幅南宮月流著血淚望著我的畫麵揮去,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她說讓出靈珠四個字時,我腦子裏就出現了南宮月蒼白的臉上掛著血紅的淚看著我的場麵。
我恐懼的睜大眼,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身子抵住欄杆,蘇蘇尖叫著撲過來抱住我,“小心啊娘娘,你怎麼了?別怕別怕,有奴婢在,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
“我不要他的靈珠……”我哭喊著道,卻怎麼都壓不下心頭的恐懼感,身子在她懷裏不住顫抖著。
蘇蘇憐惜的看著我,“娘娘,都怪奴婢不好,這些隻是奴婢一個人瞎琢磨的,或許江神醫還有更好的辦法也未可知,我們就等著罷,江神醫過幾天就會來了。”
她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撫著。
已入子夜,外頭寂靜無聲,唯有廊下宮燈透過窗縫照來一道慘白的光束,一道黯影悄悄的進了房,捏手捏腳的脫了外袍,走到床邊。
“你回來了?”我突然說話將他嚇了一跳,身子停在那裏,轉身笑著道:“你……怎麼還沒睡。”
我從窗邊走過來,轉身看著他,冷冷的道:“在等你。”
我走到一旁將桌子,架上的宮燈一一點著,幽暗的室內明亮起來,照見屋裏
景象,幽幽的香霧從爐裏升騰起來,他的臉湮在煙霧後,臉笑容訕訕的,起身走過來,從身後抱住我,“傾城,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怪怪的,是因為朕這幾天回來的晚生氣了嗎?。 ”
“皇上最近總是等臣妾睡了再回來,還沒醒便又走了,想跟你說說話都沒有機會,隻好等著。”我苦笑著道,慢慢抬頭看著他。
南諾天臉上浮現苦笑,“最近朝中事物多了些,過幾天,朕抽空好好陪陪你,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江神醫明天就要入宮了,月瑤明天也大概可以進京了,晚上就能入宮,這下有人陪你了。”
我淡淡笑了笑,並沒表現出太多的驚喜。
他看著我道:“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月瑤現在不知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
他沉寂了一會,笑著道:“那孩子本性不壞,所以當年的事朕不與她計較,不過她能回來探親,說明一切都想通了,最主要的是江神醫明天能過來,你的病也耽擱了很久了。”
我苦笑著,沉默不語。
他看出我的異樣,將我身子轉過來麵對他,“傾城,你……是不是有心事。 ”
“是有些心事。”我如實的道,抬頭看著他,“皇上,臣妾已經知道了,臣妾的病大概是好不了了,您還是別費事了。”
他聞言一怔,緊張的抓著我的雙肩,“傾城,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不管是誰說的,總是事實罷?”我看著他道,臉上並沒有想象中的悲傷,就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南諾天沉默了半晌,笑著道:“別聽人瞎說,你的病隻是小恙,你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