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確定他在地牢嗎?”我直起身子問,顯得興奮不已。
他衝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應該錯不了的,你放心,朕這就派人去看
看。”說著,他便叫來宮人速速去地牢查看。
我因為心急,跟著起身道:“不如臣妾一起去。”
“你怕我不告訴你?”他看著我道,臉上帶著笑,我沒空跟他開玩笑,如實說道:“太後娘娘消息靈通,說不定我們這邊說要去看,等人確定了阿寶確實是在牢裏,等我們再到時,阿寶已經被轉移走了。”
他想了一會,“說的也是,那朕就跟你一起去罷!”他跟著站起身,一旁的宮人連忙取來衣服幫他換上。
“你們要去哪?”門外一個稚嫩的語聲響起。
我轉過身,把她抱起來,“長姬,我跟你父皇去一會就回來,你先在這裏自己玩一會好嗎?”
她不滿的撅起嘴,“好不容易叫人家來了,你們卻走了。”
“就等一會嘛,好不好?”我跟她商量著,長姬轉頭看看正在更衣的南諾天,再看看我,妥協的道:“好罷,看在你們剛才那麼親密的份上,就容你
們單獨待一會罷,反正我知道有時候你們大人需要私人的時間。”
聞言,我與南諾天對視一眼,不禁笑起來,我輕輕捏著長姬的鼻子,笑著道:“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她轉身看向一旁的靜,薇靜臉上微微帶著笑,也顯得十分喜悅,這時,連忙擺著手,“奴婢沒有教……”
我與南諾天共乘一頂轎子,緩緩往地牢去,路上,我心中十分忐忑,南諾天緊緊握著我的手,“別怕,不管真相是什麼?朕都會在你身邊的。”
我心中苦笑了一聲,握著他的手道:“皇上不覺得臣妾當年死得蹊蹺嗎?”
他想了想,“朕當時醒過來,回宮後聽到你的消息時,隻覺得五雷轟頂,根本沒有心情想這些,現在看來是蹊蹺了些。”
他低頭看著我,“怎麼,你想到了什麼嗎?”
“臣妾沒有一點頭緒,隻是覺得當時有阿寶保駕,一般的刺客根本就不能靠近馬車分毫,就是用箭,箭程也要在百米之內,依著當時的情景,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會覺得蹊蹺,要說是懷疑是何人所為?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我搖搖頭道,有些遺憾。
他在我背上輕拍著,“當年讓你受委屈了,傾城,如果不是你朕的這條命也早就沒了,所以……你說還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呢?何況你是身不由己。”
這翻話,直到此時才告訴我,我不免有些觸動,微微紅了眼眶,“皇上,夫妻之間,又何需說這種話呢?”
他淡淡笑了幾聲,有些感慨的道:“幸好你有幸回來了,等找到阿寶,朕一定要好好賞他。”
地牢裏陰濕氣重,守門的宮人見到皇上突然駕臨也似乎嚇了一跳,緊張無措的跪下請安,“不知皇上與娘娘駕臨,卑職有失遠迎。”
“打開門。”南諾天冷聲道,將我摟在身側。
“不,不知皇上有何事要進地牢。”其中一人道。
我冷笑,“難道皇上為什麼來要跟你稟報嗎?”
“奴,奴才不是那個意思?隻是知道了皇上想提哪位犯人,也好心裏有個準備,等下去哪裏提人,也好先安排下。 ”他解釋著,一直不敢抬頭直視龍顏,放在地上的兩隻手臂微微顫抖著。
我轉身看南諾天一眼,他笑著點頭對我示意,於是我接著道:“前幾日太後娘娘應該送進來過一位犯人,頭戴鐵麵具。”
聞言,他二人臉上露出驚嚇的表情,對視一眼,又匆匆的低下了頭。
我不禁在心裏冷笑,看著他們這樣反應,那人應該就是在地牢裏沒錯了,“皇上要提審的犯人就是他,開門罷!”
兩人跪在那裏,仍是不敢動。
我冷笑一聲,看著他們道:“怎麼?皇上的話你們沒有聽見嗎?難道非得等太後娘娘來了才開門嗎?”
“不,不是的娘娘。”一個侍衛道,連忙從地上站起身,雙手顫抖的去開牢門,然後便恭候在旁。
南諾天盯著這個開門的侍衛多看了兩眼,道:“朕好像記得你是太後娘娘身
邊的侍衛,從前在宮裏也見你去請過安。 ”
“卑職……是的。”他張著口無從反駁,隻得承認。
我輕輕推了皇上一把,他會意,對另外一名侍衛道:“你帶路。”
那侍衛也不敢違抗聖命,隻得過去拿了牆上的火把在前照路,皇上率先進了地牢,我看著還戰戰兢兢站在那裏的侍衛道:“既是太後娘娘身邊的人,現在為何又來守著地牢?犯了宮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