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的趴在我懷裏,拉起我的發絲聞聞,“好香啊!沒人教我啊,無意間聽說過一遍。”
我的心隨之顫了顫,接著問:“那你……可知道七出的意思嗎?”
“如果女子犯了如上一種,丈夫都有理由休了她。”她笑著道,把玩著我的頭發,“你叫無雙是嗎?”
我笑著點點頭,“對。”
“我母妃叫姒傾城,過兩天就是她的祭日,到時父皇會帶我一起去皇陵看她,我是第一次去看她。”
“你母妃在天上看到你這麼懂事,她一定會很高興的。”我輕輕揉著她柔軟的發。
她仰頭看看我,“你的眼睛很漂亮,是紫色。”
我苦笑,“可我看不見。”
“會看見的,我剛才聽見他們說話,說你的眼睛有可能看好的,等你眼睛好了,我帶你去看看我母妃,你一定嚇一跳的,你們真的很像。”
我認真的點點頭,“好,如果眼睛治好了,你就帶我去見見你母妃。”
“其實……算了。”她歎了口氣,沒有接著說。
我疑惑的坐在那裏,“怎麼了?其實什麼?”
“算了,以後我再告訴你,你睡罷,我要走了,不然等下她們發現就慘了。”她跳下床,推著我躺下,幫我蓋了蓋被子,“我回頭再來看你,你應該會在宮裏住些日子罷?”
“可能。”我不確定的道。
她想了想,“治病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我們來日方長,再見。”說著,小小的身子利落的閃開宮人的視線跑出了寢殿。
“再見……”我衝著她離去的方向低喃,若有所思,回想她剛才與自己年齡不符的話,哭笑不得。
過了一會,蘇蘇小心的捧著香爐進來放到我枕邊,“娘娘,奴婢就在外麵,有事您就叫奴婢。”
我淡淡恩一聲。
她放了帳子退下。我將香爐抱進懷裏,來秦宮的第一晚,我失眠了。
到四更天時夜王才回來,上了床便緊緊抱住我。
“怎麼了?”我有些擔憂。
“沒什麼,隻是隔了這麼久突然回來,感覺有些奇怪。”他俯在我耳邊低喃,顯得十分痛苦,我轉過身,輕輕將他摟進懷裏,“皇上,不管從前發生過什麼,都過去了。”
“叫我南宮月。”他沙啞著聲音道,直到這時,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原來他叫南宮月,南宮……果然是南秦的人。
雖然他沒有對我說出實情,可是從片片麵麵的訴說中也能想像得出他與這南秦皇宮之間的糾葛,逼退一個人獨闖江山,當年的那份孤獨,無助,得是受了多麼大一份創傷才能下此決心哪!
我在心裏歎息出聲,輕聲安慰道:“月,我們現在不是一樣也很好嗎?”
他勉強笑了笑,“對,我們現在很好,可是無雙,我突然很想哭……”
他無助的伏在我懷裏,肩膀微微顫抖著。
“你……想到了傾城?”
“這裏的一切都有她的影子……”他痛苦的閉上眸,將我抱得更緊些。
我在心裏微微歎息,無聲陪著他。
隔天一早,我剛剛梳洗完畢,便有嬤嬤來請,說太後娘娘邀我一同去進早膳,我有些詫異,昨夜一夜沒睡,疲憊的撐著身子起來,“太後娘娘太客氣了,我隨便吃一點就可以了。”
“娘娘昨天晚上就吩咐了,不光備了南秦的特色美食,還特地備了大胤那邊傳統食物,就怕娘娘吃不慣。”嬤嬤笑著道,親自過來扶我,一雙眼睛不住在我臉上打量著,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輕笑著低下頭。
“怎麼嬤嬤也好奇我究竟是不是傾城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就已經習慣了別人拿我當傾城。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好意思唐突了娘娘,隻因奴婢從傾城公主很小時就看著她一點點長大,可是見了娘娘連我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另有其人,所以就……”她說到這裏,顯得十分不好意思。
我笑著道:“無防的,或許我跟她真得長得很像罷!”
她低頭笑了笑,扶著我往外走,“娘娘小心,吃了飯娘娘還能陪太後娘娘逛逛園子,聽聽戲,你一來呀她老人家可高興了,生怕招待不周。”
“太後娘娘這麼客氣讓我做晚輩的怎麼承受得起。”
“您就全當是代傾城公主受用了罷,反正也欠她的。”她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什麼,緊張的看看我,我低頭笑著,隻當沒有注意,她方才放下心來,也不敢再說什麼,默默的扶著我上了轎。
來到太後寢宮,我請了安,太後娘娘便熱絡的走下來,親自拉著我的手扶我在椅子上坐下,“快坐,你不方便還讓你來回跑真是過意不去,可我這個老太婆看見你真的打心眼裏喜歡,想跟你多說說話,你別介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