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蜀山徐長卿。”一襲白衣風中飛揚,男子淡淡的道,麵上表情極淡,看不出情緒的起伏,隻微一拱手,算是施禮。
重樓饒有興趣的望向銀衣戰甲的男子。
一身戎裝的俊美男子聞言看向徐長卿,也隻是略為額首,對眼前的英俊男子,蜀山派新任掌門道:“飛蓬。”算是賣重樓一個麵子。
徐掌門眉頭也未皺一下,雙手抱拳向重樓略微施禮。便轉身欲走,“在下就此別過,改日定當登門道謝。”
重樓瞧他要走,便開口道:“徐掌門,道謝就可不必了,到是我還有一事勞煩徐掌門,事畢後還望徐掌門相助。”
徐長卿聞言暗自思量,並未轉身眉頭卻已皺起,心內便知此次事態輕重,不然以魔尊的能力,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即開口要謝禮,一定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事,於是開口道:“好!徐長卿即欠魔尊一個人情,他日隻要不做傷天害理、違背道德倫理之事,長卿必當竭力相助。”
“徐掌門,你的門規我比你還記得熟!”重樓哈哈大笑,“不如留下來切蹉幾個回合,讓我看看你功力較之先前是否有所增長?”
徐長卿也不答言,左手一掐劍指法訣,心中默誦心法,背上建言劍低鳴,頃刻間已幻化成一丈飛劍,他足尖輕一點地飄身而上,才道:“有勞魔尊,魔尊既然有貴客遠道而來,長卿不便叨擾。”說罷,頭也不回的去了。
看白衣男子禦劍離去,飛蓬輕哼一聲。
“怎麼?”看徐長卿的身影消失,重樓收回目光,問向身邊的人,“去人界走了幾遭,剛回到仙界,就迫不及待的要找我比試?”
飛逢冷著眼看著魔尊,道:“我今天來找你不是比武。”
重樓打著哈哈,一手攬了飛蓬的肩頭,“走……喝酒!”
飛蓬了然一笑,看來幾百年未見,還是重樓了解自己,“我到是不知道你還交了些朋友。”略微側身,飛蓬向前走了幾步。
是指徐長卿?重樓心想。便在他身後笑道:“你是說蜀山掌門?飛蓬,我到是覺得幾百年沒見,你元神一回來,怎麼就對一個人類感興趣了?當真仙界的日子太無聊?到不如魔界來得瀟灑自在。”
俊美的青年男子聽了也不解釋,隻是抿著好看的唇不語,半晌才淡道:“幾百前如此,就算曆劫後,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重樓聞言笑道:“這的確是隻有飛蓬才能說出的話,我還以為你輪回過後,或多或少也會帶點人類的感情。”
“你指什麼?”飛蓬轉身看向重樓。
“我能指什麼?嗬嗬……不過是好奇你怎麼跑來找我喝酒罷了,你真的隻可惜夕瑤又白白的癡心等了幾百年,飛蓬,你真的把所有東西都忘了?”甚至,忘了徐長卿?
飛蓬聽了不怒反笑,“重樓,什麼時候你竟變的如此婆媽了?”
看著眼前的這位天界第一神將露出笑容,重樓便不再往下說了,隻是道:“看來洗仙台的池水比我這魔界的‘無夢’還厲害,你這次可是被那神仙老頭擺了一道。”
微眯雙眼,狹長的雙目內精光流,“輪回曆劫,那仙帝老頭不過找了個借口,下了一步救仙界的棋。”
重樓哈哈大笑,拍了拍了這仙界戰將的肩膀,“來……,喝酒去,今天不醉不歸,不過喝了我這魔界才有的‘碧水’,改日就得和我大戰三千回合,幾百年沒比試了,憋得老子手癢,還好認識了些人,不然早殺上仙界了。”
飛蓬眉頭一挑,雖然認識重樓千百年了,難得看他除了喝酒和武功外,還提到了別的東西,其中是否包括剛剛那個人類?那個看起來一板一眼的修道之人,竟會認識魔尊重樓,而眼前的這位紅發魔尊還對其客氣有加,看樣子竟有些交情,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重樓上心……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揚,難道人界真的比仙界更為有趣?
重樓瞥見這一閃即逝的笑容,竟全當不知道,轉頭安排跟隨身後的溪風幾句,引了飛蓬往魔界大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