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管弦四個月不到的時候,半夜發了高燒,好在家裏也有家庭醫生,連夜打了點滴,孩子的燒才退了下去,空倚月一直抱著他直到點滴打完,看著他額頭上被針紮的有些紅腫的血管,就紅了眼眶。
付靳庭安慰她:“沒事了,醫生說孩子已經退燒了。”
空倚月點了點頭,才知道原來母子連心是這樣的感覺,孩子疼,你比他更疼。
好在禍福相依,高燒退下後,付管弦每晚都能安穩地睡五六個小時,空倚月鬆了口氣,付靳庭也少了擔憂。
付靳庭一直覺得自己欠了空倚月一場婚禮,當初有了孩子之後,他剛提出辦婚禮,又因著她孕吐厲害就給耽擱了,再到後來,她孕吐稍微好轉,可是肚子已經顯懷,再加上那會兒她嗜睡,他不舍得她折騰,於是等到付管弦落地好幾個月,這場婚禮還是沒能如願舉行。
孩子六個月大的時候,有天晚上,兩人溫存完,付靳庭心滿意足地摟著她說情話,隨後話題就跑到了婚禮上麵去了。
“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他吻了吻她緋紅的臉頰,問道。
空倚月早已被他折騰地昏昏欲睡了,也沒有多大精力跟他討論這個問題,就隨意說了句:“都好。”
“我讓人看了日子,覺得下個月初不錯。”
“嗯……”空倚月窩在他懷裏,已然快要入睡了。
“蜜月去哪個國家好?你喜歡哪裏?”
“都好。”
“行,那我們環球。”
“嗯。”說完,空倚月已經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睡醒後,她已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個一幹二淨,直到半個月後,國外知名的服裝設計師空運了好幾套白色婚紗過來給她試穿時,她才反應過來——原來,他說的是真的!驚喜之餘,便是滿滿的感動了!
她和付靳庭遲來的婚禮,可謂是青臨市近十幾年來最轟動最令人津津樂道的一場盛世喜宴。
可對於新娘子空倚月來說,婚禮的排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自己牽手走進教堂的那個男人是他付靳庭。
而對付靳庭而言,這樣子的他和她才算圓滿,相識,相知,相伴,再到結婚生子,他給她一場盛世婚禮,也隻不過是想給她一個諾言——他愛她、尊重她、保護她,始終終於她,直到離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