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淩沅正準備跟她還有路柏幾人,以及節目組的主持人跟導演一起外出吃飯時,就接到了付靳庭的電話,他問他,節目結束了嗎?
遲淩沅看了空倚月一眼,見她還在跟主持人笑著聊天,便回道:“剛結束,要去吃飯。”
“跟她說我過去接她。”
遲淩沅急了:“你要過來?”聲音一不注意便略高了幾分貝,空倚月敏銳地就抬眸看他,路柏也察覺到了。
遲淩沅隻好壓低了嗓音:“正要跟節目的主持人還有導演吃飯,她可能走不開,影響不好。”
付靳庭在電話那頭冷哼了一聲,之後什麼也沒說就將電話掛斷了。遲淩沅掛了電話,莫名的覺得自己有些許悲哀。
席間,自是酒不斷,遲淩沅看著空倚月喝了幾杯,便阻止了,“某人剛才打電話說要過來接你,要是他真過來了,見你這樣,不知又發什麼神經呢!”
空倚月雖喝了一些,但是神智還很清醒,隻是說道:“他過來了也跟我沒關係。”
等到飯席結束,遲淩沅送她到酒店後,某人也沒有出現,空倚月隻感覺慶幸。
節目錄完,空倚月有兩天的休息時間。江滿欣跟向懿去了法國度蜜月,空倚月在青臨市認識的人也不多,沒能聚會聊天打發時間,隻好隨意上街逛逛。
空倚月逛了一會,離開購物大廈時,不經意便看見了大廈一樓的咖啡廳裏,赫然有鍾梓烊的身影,而他的對麵,坐著的是一位長相清秀靚麗的年輕女人,看樣子,似乎也隻是二十三、四歲左右。
她記得鍾梓烊到現在也是單身才對,所以,此時此刻,他是在相親嗎?空倚月為自己的偶然發現有些許得意,鍾梓烊竟然會相親,還真是難以相信!
空倚月停足觀看了一會,正準備離開時,就見鍾梓烊不知跟對麵的女人說了些什麼,等空倚月跟她投射過來的不解目光對上時,鍾梓烊卻站起身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空倚月納悶之際,鍾梓烊更是伸手直接攬住了她的肩膀,說了一句曖昧惡心的“親愛的,你來了!”
空倚月身子一陣惡寒,反應過來,忍住將他在自己肩上的手拍掉的衝動,低聲問道:“你這是把我當擋箭牌?”
鍾梓烊也小聲回道:“那個女人實在是難纏,跟我麵對麵無聊地坐了這麼久,還不打算走人,空倚月,你不能見死不救!”
空倚月直指出事情的中心:“就算我幫你逃過了這一次,你確定你家裏人不會逼你相親第二次啊?”
鍾梓烊的回答是:“躲得過初一,就能躲過十五!”
空倚月無言以對,最後竟是陪他演了一場戲,隻當自己負氣到甩袖而去,鍾梓烊做出了惶恐慌亂的模樣,返身跟那女人說道:“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我女朋友醋勁很大,剛才看到了很生氣,我得去哄回她,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會把這件事情跟我家人說的。”隨後,根本不管不顧那個女人,立即走人。
空倚月在不遠處的路口等他,見他開車過來後,也就上了車。
車上,她問他:“你家人逼你成家了?”
鍾梓烊說起這個,就不得不將導火線歸結在向懿身上,“還不是向懿結婚搞的鬼!見他終於成家了,我爸媽更是恨不得我能早點結婚,天天逼著我相親,我實在是扛不住,被迫答應了。”
空倚月點了點頭,滿是理解:“我媽也是,之前天天跟我說這件事情。”
鍾梓烊審視了她幾眼,突然說道:“我有一個解決的辦法,空倚月,你幫忙嗎?”
空倚月預感不妙,直接否定掉:“肯定不是什麼好辦法!”
鍾梓烊急急說道:“我都還沒說呢!空倚月,這麼多年的交情,你連這個忙都不幫?”
空倚月扶額,拿交情來說事?隻好說道:“你說說看?”
“我晚上回去,我媽肯定就會知道今天的事情了,我想不如順水推舟,把你帶回家,跟他們說我有女朋友,也省得他們天天煩我,公司的事情就夠我煩的了!”
“……”空倚月啞然,“鍾梓烊,你別鬧!”
“哎,這又沒什麼,要不然我就跟他們說我在追你,你亮個相,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之後的事情,我就可以敷衍過去了。不用擔心,單是看在付靳庭的麵上,我也不敢玩得太過火的。”
空倚月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