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倚月搖搖頭,朝著他說道:“我想單獨跟伯母說兩句話。”

付靳庭想也沒想就回絕:“不行!”

“付靳庭,那你是想站在這裏聽嗎?”空倚月的聲音軟綿無力,甚至不帶一絲生機。

“……”

見付靳庭猶豫,空倚月隻是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那你就聽著吧。我隻有一個請求,你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在我麵前生氣動怒。”

“空倚月,你究竟想說什麼?”付靳庭深覺空倚月要的話,怕是傷人又傷己。

果不其然,空倚月朝著沈溱說道:“伯母,很對不起驚動了您,但是我覺得你純屬是瞎擔心了,我跟付靳庭現在沒有什麼關係,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關係。雖然曾經我因為一時衝動糾纏了他,但是我現在明白了,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伯母你放心,以後付靳庭會跟聶靈薇在一起的,而我也會跟其他人結婚。”

這樣的一番話,說得自信肯定,由不得沈溱冷靜下來仔細地審視著她。

因為生病,又因為病服碩大,襯得她的臉龐嬌小虛弱,她定睛看著空倚月:“我憑什麼相信你?也許這隻是你的緩兵之計呢?”

空倚月笑道:“不是。當初付靳庭答應跟我試著交往,也隻是為了氣您跟聶靈薇而已,所以,我覺得你不需擔心。”

“空倚月,你就是氣我當初為了利用你所以才這樣說的嗎!”付靳庭怒目而視她。

“不是。”空倚月頓了頓,又說道:“付靳庭,我不喜歡你了,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說過了,我不要你了。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空倚月!”付靳庭捏緊了雙拳,側臉的線條緊繃著。

“可以請你們出去了嗎,我要休息。”

“空倚月!”

“出去。”

“嗬,空倚月,你真狠!”付靳庭轉身離去的瞬間,帶起了一股決絕的冷風。

空倚月閉著眼睛,聽著門板砸上牆壁後發出的犀利響聲,終究還是選擇了置身事外。

沈溱見兩人這副水火不容的模樣,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見空倚月已經閉上了雙眼,自己也無趣再待下去,隻能緊跟著付靳庭身後也走了出去。

哼,本以為會花點功夫退治死纏爛打的女人,倒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容易!

江滿欣跟向懿到的時候,剛好是空倚月剛醒的刹那,但是因為她要求談話,兩人便自覺地一直站在房外,於是剛才房裏的對話,兩人都聽得清楚。

沈溱離開後,向懿跟江滿欣默默地對視了一眼後,江滿欣率先走進了病房,她將保溫瓶擱在病床旁的桌子上後,說了一句:“倚月,你又何必說這些話呢?”

就算兩人無緣,想要分手也不可以委婉些,何必說得這麼決絕,連著兩人毫不相幹的未來也說地如此信誓旦旦。

江滿欣轉念想:其實空倚月根本就不相信兩人會有未來吧?不然,她又怎麼會有他另娶,她另嫁的想法呢?

空倚月默不作聲地躺在床上,眼角的晶瑩還未消失,她哽咽著聲音:“隻是我愚蠢想要得到他,不然我們哪裏需要經曆這些糟心的事情。滿欣,其實,是我將他拖下水的。”

向懿走到床旁時,正好聽到了空倚月的自責:“既然事已成定局,你就先安心養身體吧。”

空倚月沒有接話,隻是心裏覺得冷,她想,如此一來,付靳庭跟她真的是斷了。

她不會再死皮賴臉地纏著他了,而他也不會喜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