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靳庭當天下午給空倚月打電話, 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她拒絕來電的用戶, 掛電話的刹那他的臉色跟著一黑, 隨後立即開車往安大趕去。
付靳庭剛進學校, 泊好車, 恰巧見向懿也從停車場出來。向懿見他臉色不好, 本不想多嘴探問的, 可他周身的低氣壓真是史無前例地駭人,斟酌再三,還是開口道:“誰惹你了?”
付靳庭直接道出名字:“空倚月。”
“啊?”向懿一直以為空倚月好不容易如願以償跟付靳庭在一起了, 這會兒恐怕隻會是如漆似膠,倒是沒有想到才半個月,兩人好像又鬧了別扭。
向懿問:“你們怎麼了?”
付靳庭實在不願意說出她想甩了自己的話語, 隻好沉息回答:“沒事。”
“是嗎?”向懿見他不願意袒露心事, 索性也不問了,跟著他一起往學院裏走。
才走了不到幾步, 向懿才恍然記起, 提醒付靳庭說:“聽說候光略要追空倚月?”
付靳庭聞言, 腳步一滯, 神色陰鬱, “你聽誰說的!”
向懿見他上心, 便回道:“候光略說的,對了,你沒加高中的群所以沒看到聊天記錄。有人問候光略現在還單著嗎, 他就直接給人回了一句他在追空倚月, 還說快追到手了。”
向懿說完,還特意加了句:“他說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付靳庭眸色淩厲地看向向懿,“把候光略踢出去!”
“踢什麼?”
“踢群。”某人回答地言簡意賅。
“我又不是群主。”向懿對這個要求有些無法苟同,“而且,空倚月她也不在群裏,你踢了候光略又什麼作用?”
付靳庭默了一聲:“省得造謠生事。”
“……”向懿不打算再開口跟付靳庭討論有關空倚月跟候光略的事情了。
兩人走到半路,見付靳庭與自己分道走,向懿奇怪:“你不是要回經管係嗎?”那路好像是跟自己同路的才是。
“有事。”
向懿打量了一下他,是去找空倚月的?心裏了然,也不多說,隻簡單說了聲:“那我先走。”
“好。”
付靳庭是打算去宿舍等人,可等了五分鍾,見根本沒有空倚月的身影,索性又打了個電話過去,提示無法接通。
付靳庭眯眸看著手機上提示的“通話結束。”下一刻,毫不猶豫地轉身就往回走,心裏憤憤:空倚月,你要走要留,隨便你!
空倚月見他轉身,幾乎是與他的動作同時歎了一聲,“付靳庭,你還是一點兒耐心也沒有。”
江滿欣見她今天在宿舍裏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用來看窗外的樓下,明白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也不道破,隻是問:“你是割舍不下?”
空倚月將窗簾放下,苦笑道:“我已經無法準確地描述我的心情了,亦悲亦喜。”
“嗯?”
“就好像,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為一個目標努力著,但是突然有一天,你發現那個目標已經不能實現了,你不得不放棄,隨之而來的便是數之不盡的迷茫還有空虛,甚至,你會覺得很失落。”空倚月說:“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好像又覺得不足以表達我的內心,因為,總感覺並不止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