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運會舉行的當天, 空倚月心中忐忑, 正在檢錄的時候, 同樣穿著運動服的付傾睿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沒有多說, 倒是堪堪擦著她的肩膀撞了過去。
空倚月納悶他這反常的舉止, “付傾睿, 你幹嘛?”
付傾睿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你把事情告訴了我哥?”
“你指哪件?”
付傾睿滿副“你就裝吧!”的表情,“除了錢的事情, 你覺得還有哪件事情?”
空倚月辯解道:“沒有。”
“沒有?你敢保證告訴他?”
空倚月點頭:“嗯,我跟他最近都沒有說過話。”
付傾睿咕噥著:“那就奇怪了,我哥是怎麼知道那件事情的?”
空倚月見他自言自語地低聲念叨著, 忍不住問:“怎麼了?”
付傾睿給了她一個白眼, 不耐煩地轉身走人了。
空倚月雖然一頭霧水,但也沒有深究。
女子八百米還有十多分鍾才開始, 空倚月彎腰仔細整理著鞋帶, 起身的時候, 候光略已經出現在了她身旁:“你就安心跑吧, 就算跑最後一名也沒關係。”
空倚月實在不喜歡這最後一名的說法, “我會盡力的。”
候光略帶著笑:“空倚月, 你怎麼什麼事情都要這麼認真的!”話音未落,他突而伸手將她耳畔落下的一絲黑發夾到了她耳後,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 驚得空倚月慌忙退後了幾步, 滿是戒備地盯著他。
候光略為著她那反應過大的動作,有些尷尬地解釋:“我隻是幫你把落了的頭發別上去而已,你怎麼嚇成這樣了?”
空倚月臉色並不好看,直接坦言:“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候光略笑了笑,似乎根本就沒有將她這句話放在心上,“喂,空倚月,你這句話的對象包括那個人嗎?”說著,微抬手指了指她背後的清俊身影。
付靳庭的比賽是在半個個小時後,此時他正站在升旗台旁,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察覺到兩人的視線,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朝著他們的方麵望了過來。
空倚月在他轉過視線的刹那,已經迅速地收回了視線,她鄭重且嚴肅地對著候光略說:“這樣的話並不好笑,候光略,下次請不要這樣子。”
候光略笑容越發燦爛了,“空倚月,都說是個玩笑了,你怎麼又這麼較真了?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就自覺離開嗎?”空倚月問。
候光略狀似深思,“我考慮吧。”
空倚月看他這副模樣,不願與他繼續深談,轉身就朝著付靳庭走了過去。
候光略倒是沒有料想她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自討沒趣地跑去找他,站在原地,饒有所思地看著空倚月跟付靳庭。
付靳庭微微睨著目光,見她走過來,也隻是看著她,沒有先開口。
空倚月默然看了他一會,指了指他手中的礦泉水,“我有點口渴,但是要開始比賽了,去拿水已經來不及了,可不可以……”
向懿本站在付靳庭身旁,見空倚月走過來,他已經自覺地往一旁移動了幾步,留了足夠的空間給兩人。
付靳庭隻是晃了晃手中的礦泉水,沒有給她回複。
空倚月嫣然一笑:“算了,是我冒昧了。”黯然轉身離開的時候,她隱約聽見他說:“跑步前最好不要喝水。”
這話是?
空倚月驚喜地轉頭看他,“那比賽後呢?”
付靳庭已經別扭地側過了身子,“你贏了前三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