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使詐(1 / 2)

放學後, 元孟照例收拾書包, 卻難得地發現同桌也在動手收起書本。

元孟一時不解:“倚月, 你今天怎麼也這麼早?”一般情況下, 她都會留下來填練習才對。

空倚月繼續著動作, 回道:“嗯, 想去看付靳庭打籃球。”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 但足以讓附近幾個同學聽清,其中便包括了元孟跟林安易。

林安易還在抄寫剛才老師講解的那道題的正確解題步驟,聽到空倚月如此一說, 手中的筆一停,不動聲色地抬眸看向她,眸底之中, 盡是輕蔑跟鄙夷。

空倚月本已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視線, 但仍是假裝一無所知,笑逐顏開地跟元孟聊到:“一直都很想去看他打球, 但又擔心他不高興, 所以……”後麵內容很自如地含羞省下。

元孟瞧出端倪, 擠眉弄眼地揶揄著她:“倚月, 該不會你真的把付靳庭給追到手了吧?”

空倚月隻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轉移著話題:“你要不要一起去?”

元孟自是見過付靳庭打球的, 帥氣地一塌糊塗,但是因為每天下課籃球場四周圍女生的人數實在不敢恭維,她一旦去晚了幾分鍾, 想安全擠進籃球場的第一界線, 幾乎是……比登天還難。

久而久之,元孟就放棄這想法了,唉,男神雖好看,但是代價太大,她無力回天。

但今天,空倚月又勾出了她內心深處的蠢蠢欲動了,元孟跟空倚月並肩走出教室,邊問道:“倚月,你待會能不能跟付靳庭要個好位置啊?我們現在下去,估計圍觀的女生都數不清了……”

空倚月笑地意味深長:“難說。”

“啊?”

“付靳庭他絕對不會給我特殊照顧的。”空倚月打消了她的念頭。

元孟聞言失望不已:“不是吧?你跟付靳庭不是都有進展了嗎?怎麼付靳庭不會對你例外呢?”

空倚月隻是微笑,憑自己這些天跟他的接觸,已深知,付靳庭才不會給自己好臉色呢,更別提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自己特殊待遇了。

不過,他不肯給,不代表著自己不可以主動討吧?

空倚月淺淺的笑意裏滿是道不明的詭異。

付靳庭跟向懿、鍾梓烊剛下樓,就看見了走在前方不遠處的空倚月,身旁還跟著一女生,那個女生說話的聲音不低,鍾梓烊走在前方,還能聽到她偶爾提及的“付靳庭”三字。

鍾梓烊先是轉身朝身後的兩人說了句:“付靳庭,你家空倚月!”隨後,根本都不容自己看清付靳庭臉上驟變的陰沉,迅速地轉過頭衝著前麵的兩道身影嚷道:“空倚月!”

空倚月聞聲停住腳步,轉身見是鍾梓烊,目光隨即躍過他,看向身後的付靳庭。

付靳庭又是冷眼瞧了她一下,旋即目光輕巧地就躍向了別處。

空倚月隻是目光滿含溫柔地望著他,沒有其他舉動。

鍾梓烊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漠視,嗯,沒錯!是漠視!他朝著一側挪了挪腳步,恰好擋在了空倚月的正前方。

鍾梓烊身高也有一米七,這麼一站,空倚月的視線便被無端擋住了,她鄙視地看向鍾梓烊:“你這是做什麼?”

鍾梓烊趾高氣昂道:“喂喂喂!空倚月,怎麼說你跟付靳庭之間還多虧了我這個媒人呢?你現在這麼對我,是不是過河拆橋啊?”

元孟在一旁安靜聽著,見空倚月低頭思索,便扯了扯她袖子,“他跟付靳庭是同學?”

空倚月緩緩一笑,跟元孟介紹道:“嗯,他是鍾梓烊,至於後麵的付靳庭我就不介紹了,而他旁邊的人是向懿。”

“哇!”元孟情不自禁地歎一句:“都是全年級前十的人物!”

向懿隻是保持旁觀者的姿態。而付靳庭呢?冷眉厲眸地狠狠一陣掃視鍾梓烊,什麼時候他成了自己跟空倚月的媒人了?重點是,自己跟空倚月什麼時候在一起過了?

付靳庭真心想虐死鍾梓烊,不會說話就算了,還淨說不是人話的話!

向懿一直將這一切看得明朗,所以目光悠悠地在付靳庭身上滑過後,默默地好心為還無所知的鍾梓烊畫了個十字架:鍾梓烊,你就自求多福吧!

鍾梓烊確實木訥地沒有地將付靳庭那九曲十八彎的心思摸透,他聽元孟這麼誇獎自己,越發得意了:“年級前十,小意思啦!對不對,向懿?付靳庭?”說完,轉身本想得到他們的應和,沒有想到他們兩人是這表情……一個幸災樂禍,一個麵無表情?

這是啥節奏?

鍾梓烊一時愣了愣,這付靳庭自從競賽回來後,高深莫測的神情真是越發令人費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