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落他又熱情待他(2 / 2)

空倚月周日下午剛進教室,老師便關切地詢問了幾句她身體的恢複情況。

空倚月經過十幾天的休息,後背的淤青雖然還未消散完,但是好轉了許多,並不像第一天那般麵目猙獰了。肩膀跟手肘不太嚴重,如今已經能夠運動自如。

空倚月笑而有禮地一一說明。

瑜伽老師最後說了聲:“那就好,對了,昨天早上有個男生氣勢洶洶地過來找你,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好像不知道你生病的事情……”

知道自己在這裏練瑜伽並且也經常會出沒這裏的人,除了付傾睿還有誰呢?

空倚月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找到這裏來,好像,自己倒還真是忽略了他呢。

本想著期中考試前這段時間自己冷落一下付靳庭,畢竟,有時撲朔迷離的距離才更動人心魄。

殊不知為了養傷還有兼職學習的事情,一時岔了思路,竟真把付靳庭給拋諸腦後了。

空倚月想,借著感激兩周前付靳庭伸手幫助自己為由,纏他幾天貌似也很不錯。

空倚月邊思索邊笑著跟老師道了謝:“老師,謝謝你告訴我,我回頭聯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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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周一早上,來來往往的學生對著百無聊賴站在校道旁樹下的空倚月行了無數注目禮。

空倚月自動將這些目光屏蔽。直到目標人物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時,空倚月才笑著湊上前,“付靳庭。”

付靳庭半路上剛好遇到了向懿,兩人便結伴而行。正興致地聽著向懿講起前兩天某家大型公司倒閉的□□,半路便被這突如其來的悅耳女聲擾亂了思路。

十一月伊始的早晨,悠散著薄薄的白色霧氣,偌大的校園裏沉浸在這半是陽光半是白茫之中,有種朦朧的美。

而穿著緊身長褲,淺綠色外套的空倚月便這樣毫無防備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付靳庭下意識地就是看她的臉,雙頰白裏透紅,臉上還掛著可掬的笑容,第一次見她長發紮起,露出了白皙誘人的脖頸。

看起來,病倒是好了。

付靳庭眸色逐漸冷卻下來,病好了卻沒有繼續去練瑜伽?果然是塊半途而廢的料!

“付靳庭!”空倚月臉上的喜悅如真如幻,看得向懿有些迷茫,什麼時候兩人的關係這麼好了?

空倚月繞到了付靳庭了另一側,瞻仰著他,繼續開心地說道:“我這陣子一直在養病,都沒能去看你。”

付靳庭端著高冷的架子,不搭理,“向懿,我們走。”

向懿應了一聲,隨後滿腹心事地看了空倚月一眼,空倚月微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向懿,你好!”

知道空倚月這個人已經快一個月了,今天才得以說上話,向懿第一感覺是:空倚月似乎跟之前鍾梓烊在食堂搭訕那會兒很不一樣。

而哪裏不一樣了呢?向懿思索:因為笑容?

那次的麵無表情跟此時的燦爛笑臉,果真差距很懸殊!

向懿瞧著付靳庭臉色不佳,隻疏離地和空倚月說了聲:“你好。”

空倚月莞爾一笑,追上已經走在前頭的付靳庭,左手自然而然地挽上他的右手臂。

付靳庭的右手本插放在口袋中,微微彎曲的手肘弧度更有利於空倚月的大膽親密接觸。

“靳庭,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當謝謝你那天抱我去醫院!”空倚月隻當自己遲鈍地沒有發現他忽然僵住的身子,還有霎時間便收住停下的腳步。

向懿落後了兩步,親眼目睹空倚月左手如何熟練地挽住付靳庭的手肘,又親耳聽見了空倚月如何溫柔地叫他“靳庭”,更是絲毫沒有錯過付靳庭那僵住的腳步!

向懿目瞪口呆之餘,又想到了一個事實:空倚月真大膽!

付靳庭停住後,深邃的眸中夾雜著冷意:“放手。”

空倚月撇嘴,小聲嘀咕:“牽一下又不會怎樣!”

“空倚月!”

“嗯,我在。”

無辜而又純粹的笑臉,迎合著朝陽的光輝,眸光清澈明亮地讓付靳庭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