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不知道是黎緋梵還沒有想到整他的新點子,還是開始覺得他有那麼一點值得她欣賞;總之,一切都歸於平靜,日子平淡到讓藍廷睿很不習慣。

或者,換他來找些樂子玩玩,以回報黎緋梵這些日子以來的熱情招待。

對於婚姻,不隻是黎緋梵心中忐忑,藍廷睿的心裏一樣不安。

黎緋梵擔心的是他風不風流,是不是表裏如一;他一樣擔心自小就是獨生女的黎鮮梵,是否是一個賢妻良母。

趁她現在是個女傭,藍廷睿決定試一試她是否是個有愛心、有耐心的女人,適不適合相夫教子。

但是黎徘梵卻讓他這個點了給整慘了。

此刻的她正被一個“小人”修理著,全身就像被卡車碾過一樣,各個關節不斷傳來的酸痛感就像被解體了一樣,病得她幾乎想大喊救命。

這個“小人”是藍廷睿好友的小孩,據藍廷睿說,因為小人的父母吵著要離婚,他才好心地將小孩帶開,讓夫妻倆可以安靜地相處,順便討論一下未來。

藍廷睿的心地是不錯,肯這麼幫忙朋友,可為什麼兩肋插刀的人是她?

“小寶貝,阿姨已經設力氣了,能不能休息一下?”黎緋梵躺在地板上,乞求還活力十足的小人饒了她。

“再一次。”三歲的小人把食指放在唇中央,說著他一百零一個口頭禪。

一開始,黎緋梵對小人的話信以為真,以為隻要再一次她就可以脫離苦海;一直到她發現他的“再一次”是永無止境時,她已經陪著他玩過所有能玩的玩具與遊戲。

小人喜歡玩保齡球,她就得蹲在保齡球瓶後麵,負責將他打倒的保齡球瓶緋整齊。一次又一次地緋;要是動作慢了點,小祖宗便會把手上的保齡球丟過來,而且十之八九都能精準地丟在她的頭上。

還好他手上拿的那一間保齡球是塑料的玩具球,否回她的腦袋一定會被小祖宗打到開花。

等到地玩膩了、沒興趣的時候,他又吵著要跳舞,堅持要黎緋梵放舞曲給他聽,而且還一首換過一首,不喜歡的還不屑聽。

好不容易,鄭秀文的《眉飛色舞》受到他的青昧,黎緋梵以為他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聽個音樂,可小人的把戲又出來了。

“姨,跳舞。”小人的小手拉著她站起來,拉不動就推,推不動竟然就用腳踹!“姨。跳舞。”

“小寶貝,阿姨好累,你自已跳。”黎緋梵雖然被整得七葷八素,但是耐心一樣十足。

“姨,跳舞。”他說來說去就這一句話。

拗不過他的黎緋梵隻好站起來,無精打采地隨便扭動著,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LANEW的搖屁股娃娃。

可小人並不滿意,舉起雙手,掄起雙拳,模樣像那個戴著朦朧眼鏡,到衝洗店要求照片再洗一次的小朋友一樣,舉高雙手拚命地往她的腿上捶,要她努力、認真地跳舞。

她忽然很討厭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聰穎靈慧地知道這個不太會說話的小祖宗要於什麼。如果不知道小祖宗想表達什麼,會不會比較輕鬆一點?

好不容易,小祖宗聽煩了舞曲,嚷嚷著肚子餓:

“吃麵麵、吃麵麵。”

謝天謝地,他總算肚子餓了。

根據她所聽到的經驗,小孩子總是吃飽睡,睡飽玩;所以隻要喂飽他,大概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寶貝乖,阿姨下麵給你吃。”為了怕他一個人在客廳搞怪,黎緋梵把他帶進廚房。

“乖乖站著別亂動,等一下下就有麵麵吃了。”黎徘梵轉身打開冰箱、蹲在冰箱前,思考著什麼樣的食材適合小孩子吃。

她身後的小人看見她蹲下,就像是他媽媽準備要跟他玩遊戲的模樣。他悄悄地爬到餐桌邊的椅子上,看準方向往黎緋梵身上跳。

“一、二、跳!”

黎緋梵聽見他在數數,正想誇獎他,可聽到“跳”字,感覺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突如其來的衝擊力讓黎緋梵的頭撞上冰箱,她轉過身來張大眼睛狠狠瞪了小祖宗一眼,小祖宗嚇得往後倒退好幾步。

小祖宗退開後,她暈眩得又撞上冰箱,使得冰箱上頭一個搖搖欲墜的玻璃水壺掉下來砸在她的頭上……黎緋梵不堪一再的撞擊和被玻璃水壺砸中,當場暈倒在地。

剛進門的藍廷睿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驚心動魄的畫麵,黎緋梵滿臉是血地倒臥在地上,而一旁的小朋友則是嚇得哇哇大哭。

藍廷睿先拿起電話通知好友到醫院招領小孩,再將黎緋梵扛在肩上,一手拉著小朋友往醫院衝。

這裏是醫院”

還沒睜開眼睛的黎緋梵聞到了濃濃的藥水味,驚慌地張開眼睛大喊:“我不要在醫院裏………”

才稍稍移動身體,她便讓頭部傳來的陣陣劇痛給逼著躺回病床上,痛苦地呻吟出聲。

“不要亂動!”藍廷睿製止她愚蠢的行為。

“我不要在醫院裏……”黎緋梵不但傷口疼痛,內心還恐懼無比。

“你受傷了當然要待在醫院,否則傷口會惡化。”瞧她平常像一個自主性非常高、自信十足的女人,怎麼現在卻哭得像個孩子一樣?雖然傷口大了點,可不至於讓她哭成這樣吧!

“我說我不要待在醫院!”黎緋梵很番地堅持著。

“好好好,我去問問醫生,看看能不能讓你出院回家中”藍廷睿被她番得沒辦法,隻得去問院方的意思。

“我不要回家。”開玩笑,她要是這個模樣回去,不被她老爸笑掉大牙才怪!

“喂!你到底想怎樣?住院你不肯,回家你也不要!”要不是他自知理虧,真想不理她算了。

“你凶什麼?要不是你搞一個磨人精讓我照顧,我會受傷住在這裏?”提到這一點,黎緋梵就生氣。“搞不好你是故意的。”恐懼醫院的心理讓她口不擇言。

雖然說他是有那麼一點點測試她耐心的意思,可絕對沒想到她會因此而受傷,當然不接受她這樣的指控。

“你不好好檢討自己,還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