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一口咬在了夙殤那隻抓著枕頭的手的虎口上,見夙殤不為所動,便又繼續使勁,直到有了血味她才鬆口。剛一鬆口她就開始罵了。
但她沒有意識到,她那沙啞的聲音同樣具有一種難以抵抗的誘惑。
夙殤為了不讓自己失去理智,指甲陷入手掌心的肉裏都沒有放鬆。
“你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她忽然停頓了一下,因為當玉簫涵看到夙殤的那對眼睛時,她忽然想起來了,這貨不是夙殤嗎!
玉簫涵敢保證,她絕對沒有認錯,因為夙殤全身上下,對於這雙帶著一抹陰狠無情的眼睛她的印象最深。
認出了人,玉簫涵反而是更生氣了。
因為這床足夠大,這黑色紗帳也足夠高,所以她直接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
“好哇,我說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原來你是夙殤!”
“你有能耐了是不是,這兩天我供你吃喝,還救了你一命,你竟然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誒,你這樣做會造雷劈的你知不知道?!”
……
看著眼前的人兒氣得又蹦又跳、罵罵咧咧的模樣,夙殤卻覺得十分可愛,說道:
“一部分原因是你太煩,無奈之下隻能采取這種辦法。”說得跟真的一樣,其實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他故意的。
“我煩?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夙殤挑眉,竟然被她猜到了,隨即一臉奸詐地說道:
“不就是親一下嘛,不如,你再親回來?”
“禽獸!我都還沒追究你為什麼躺在我旁邊,你竟然還這麼無恥!”
她邊說邊一腳踹過去,但某人卻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然後夙殤一把拉住她的手,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了身下。
“這是我的床,我不睡這我睡哪?”說罷,還不忘舔去她嘴上的那殘留的血跡,“別誤會,我隻不過是取回屬於我的血。”
“滾!”這一個字已經是玉簫涵咬牙切齒吐出來的了。
“滾?我喜歡兩個人一起滾,怎麼辦?”某男繼續靠近她耳邊,無恥地來了一句。
腦補了那種畫麵,玉簫涵心跳竟然不由得加速,她能感覺到自己臉紅了,非常紅,於是把臉別向另一邊,說道:
“我們兩…兩個到底有…有沒有…有沒有……”
此刻玉簫涵已經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了,心裏自罵自個兒道:
你個不成器的玩意兒,這樣就結巴了,要你有什麼用?
“如你看到的這般。”夙殤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不過玉簫涵沒看到。
如她看到的這般,她看到了哪般?
她看到的隻有她身上隻有一件白色的不知是什麼動物的毛皮裹身,貌似全身上下就這一件;而她眼前的男人夙殤,光著身子……
兩人共處一室,共睡一床……
“你想到哪去了,我的意思是說,如你看到的這般,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盡管放心好了,你身上都沒幾兩肉,我還沒有禽獸到對一個小孩下毒手。”看著玉簫涵這般欲哭無淚的樣子,夙殤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於是坐到一邊,好心地解釋了一下。
他忽然覺得,跟她待了一刻鍾不到,快讓他把兩年的話都說完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身材沒料嘍!”玉簫涵抓住重點。
她身材沒料她知道,但她也不允許別人這樣當著她的麵這樣說她,這關乎人格尊嚴。
“我可沒說,”夙殤趕緊否認,順便轉移話題,“你難道不想問些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