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葉醉荷拿著昨晚與塔娜商量後最終確定下來的拜師所用的東西後,就大搖大擺的進了皆空大師的禪院,張口就打算喊一聲。
不過,話還沒說出口,葉醉荷就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因為她這麼早過來卻不是第一個拜訪皆空大師的人,在不知道對方底細之前,她還是留著一份警惕。
“這就是大師看中的人?”百裏文霍那如同毒蛇般陰冷的目光往站在門口遲遲不入的葉醉荷身上掃了過去,流連了好一會兒,道,“此子不似中原人,眉眼間倒像匈奴。”
中年男人的話說的不大聲,但卻還是在葉醉荷能聽到的範圍內。
葉醉荷心下一驚,這人……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不長吧?
中年男人觀察甚微,麵色不善,一身冷氣如冰川一般令人發寒,約莫著來頭不小。
暗暗給中年男人敲下一個評論後,葉醉荷沒有再拾起初來時的好心情,而是稍稍收斂了自己,緩步進了屋內,朝著皆空大師作了一揖。
“大師,今日我是來行拜師禮的,不巧您有客人,我便先行與您打個招呼,等您空閑了再來。”葉醉荷刻意忽略掉中年男人在她進屋前所說的話,裝作沒聽見一樣,在給皆空大師說了一通後,才像是驀然記起男人的存在似的,又轉頭朝著男人行了禮,道,“請先生莫要怪我驚擾您與大師二人的談話,我這便出去。”
“不必回避,這位先生是老衲請來為今日拜師禮做一個見證的人。”皆空大師又見小狐狸收起尾巴裝模作樣了,也不怪她,而且攔下了她正要往外走的步伐,道。
“原來如此。”葉醉荷回眸,微微一笑,站定在皆空大師前麵,雙手奉上籃子,道,“請大師手下徒兒的一片心意。”
“有心了。”皆空大師輕笑著接過,粗略地瞟了一眼,便清楚了葉醉荷送的東西是什麼含義。
禮輕情意重,皆空大師這一點還是懂的,且他是個出家人,本來就不貪圖徒弟的拜師禮物,隻不過是想看來她的用心程度而已。
在皆空大師思考的這麼一會兒時間裏,葉醉荷很快就借著桌上正擺著的茶具,倒了一杯茶,退開幾步跪在了皆空大師麵前,甜甜地笑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葉醉荷一拜!”
皆空大師淡然地接過了葉醉荷遞來的茶,輕抿了一口。
葉醉荷見此,便雙手貼地的給皆空大師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靜靜地等待著皆空大師下一步的指示。
“這串佛珠為師已為你開過光,可當你的平安符。”皆空大師伸出手,虛扶著葉醉荷讓她起身,頓了頓,道,“今日你拜入為師門下,便需遵守為師的一些規矩,你可做得到?”
“自是做得到。”葉醉荷揚起嘴角,道,“在外師傅如父,師傅說的,徒兒定當認真遵守,虛心接受。”
“如此,你先回去與親人辭別,並收好行李,未時一刻便出行。”皆空大師擺了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