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的腦袋嗡的一下,因為霍宗旬這突如其來的行為整個人怔住了。
她小時候母親因病去世,幾年前父親被撞斷腿後沈氏朝夕間風雲懼變,沈平生停了她的學業,遣散了所有和她關係不錯的朋友,架空沈氏的同時也架空了她的前程與未來。
她曾試圖找過工作,但北城不少企業都因為她沈氏千金的身份不敢收她。
她也報過警,稱爸爸是被沈平生害的,隻是沒有任何證據下隻能不了了之,最後反被沈平生吊在半空毒打一頓。
在好幾年的時間裏,沈瑤都處於求生不能的狀態。
今天但凡有一條路能不倚靠別人奪回沈氏,她也不至於如此屈辱地站在霍宗旬麵前。
沒等她掙紮,霍宗旬的手毫不留戀地從衣服裏先抽出去。
“我是你的第幾個?”他唇邊譏誚冷冽的笑和一口口向她吐來的煙霧都在提醒她,霍宗旬認定她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
沈瑤知道,早在去年他就認定了,那種長在骨子裏的偏見是不可能輕易被改變的。
霍宗旬想聽的不就隻有一個答案麼!
她苦笑,咬牙答道:“哪裏還數得清。”
“還是那麼賤。”霍宗旬輕皺了下眉,丟掉了煙頭:“三番五次地在我麵前晃,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的隻有一樣東西,霍先生確定能給的起?”
“激我可不管用。”他撩眼皮,聲線又低又緩:“如果我願意,自然什麼都給的起。如果我不願意,就是天王老子的麵子我也不會賣。”
沈瑤明明微笑著,眼淚卻掉出眼眶:“我希望霍先生能幫助我要回沈氏,我爸會死,其實根本不是意外。我不能讓凶手掌控沈氏。全北城除了霍先生沒人有這本事幫我。”
她爸怎麼死的又或者沈氏家族的內鬥,霍宗旬一點興趣也沒有,也根本不關心,倒是小姑娘的眼淚瞧了叫人心煩得很。
被她這麼一鬧,已經不是輕易能收得了場的。
他舌尖抵到嘴角,窩火的思慮再三,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丟給沈瑤。
霍宗旬的意思很明白,是要她搬去他的公寓裏住著,看來她在訂婚宴上大膽的舉動已經為自己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她接過鑰匙抬頭:“我有沒有隨意進出的權利?”
她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想去公墓祭拜父親。
霍宗旬壓低腰身,發出極致嘶啞地男低音,赤裸裸地威脅道:“現在全北城都以為你是我的未婚妻,進出的權利我可以給你,但要是背著我勾搭哪條野狗被我知道,你不妨提前猜猜自己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