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一聽,麵色一緊。
他馳騁戰場這麼多年,自是不會被一個小毛頭給嚇回去。
況且他現在還愁太子落不到自己手裏呢,隻要他被自己抓住,自己就算以謀害皇室的罪名,把這條命給交上去,他也會選擇一命換一命的。
張天佑見賢王心意已決,也沒有再繼續勸他,不過張天佑從自己的胸口中拿出一根煙花,朝著天空放去。這也是自己能夠給林枝他們傳達的一個暗號了,希望林枝能夠注意到。
張天佑現在並不能親自回到王府中去調兵遣將,因為宮裏麵還有他的父皇。太子那人喪心病狂起來,恐怕就連他自己的親生父皇,也會遭到他毒手。
張天佑身後跟著的那幾個暗衛看到張天佑放了一支煙花,最後紛紛拔出了自己的佩劍,似乎是要在援軍趕來之前誓死保護張天佑。
賢王身後的那幾個家仆,其實也是他手底下最信任的人假扮的。那些人發現形勢已經如此嚴峻,就收回了他們那幅似乎膽小懦弱的樣子,直起彎著的腰,將隱藏在袖中的短刀紛紛拔了出來,眼中露出了戾氣。
傳聞賢王手下任何一名將領,都能以一人抵百人,現在這副架勢,似乎確有其事。
太子早早的就準備好了,要殺進宮中來弑君奪位。
在他看到王誌文殺了安慧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了這種打算了。
因為他就在東宮之中,東宮離著皇上的居所很近,所以他若是行動起來,張天佑和賢王不會獲得一絲半點的消息,除非他們進到了宮中來親眼看到。而太子也早就找人盯住了他們的行蹤,他趕在他們入宮來之前,就直接殺了那些反抗的侍衛,整個宮中都布滿了他自己的人,就看看張天佑和賢王有沒有那個命,能夠走到自己麵前來吧。
太子起身走到了臥病在床的皇上麵前。
“你這個,孽子!”皇上此時已經病重,但是他仍是能夠清晰的思考,當他看到太子領了一批侍衛進來,把自己的那些親信殺的片甲不留時,就知道了這混小子心中的所念所想。
太子似乎沒有聽見皇上的咒罵,他拿起了一塊手帕,將手帕放在水中,仔細泡了泡,然後擰幹上麵的水走到皇上身邊來,似乎在幫皇上擦拭身體。
“父皇,您都病重這麼多天了,兒臣總是要來盡盡孝心的。”太子微笑著,可是他此時的笑容看起來似乎別有深意。
“哦,對,我忘了。在你眼中,我似乎並不是你的兒子吧?為何呢?我明明才是嫡出長子,而張天佑他可是庶出,你為何要如此偏心厚待於他呢?”
太子嘴角仍然掛著笑意,可是他那笑容,看起來卻正在慢慢變得瘮人。
“就是因為,他比你心善!”皇上氣得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太子,喊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