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看到的和你第一時間想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龍昊又是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的朋友，你這句話？”凱爾本來挺明晰的思路瞬間又回到了起點。
“沒什麼，這件事情你會慢慢知道的，有的事情，過一段時間就知道真相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這一段時期內，做好自己的事情。”龍昊向遠處的老五和葉無疆擺了擺手，“你們去看看我們的船隻快到了嗎？”
“好。”老五走開，但是葉無疆卻直挺挺的站在那裏。
“怎麼了？你們倆今天怪怪的，平時不是這個樣子啊。”龍昊看著不生氣，也不瞪眼的兩人，問，“有什麼你們處理不了的問題，問問我，也許會得到一個很好的答案。”
“我能打老五嗎？”葉無疆突然問了一句。
這句話著實讓龍昊也摸不著頭腦。
“他把我在飛機上的盒飯吃了。”葉無疆很嚴肅的看著龍昊，“我的錢也被他提前贏走了。”
“來來來，坐下吃。”龍昊招呼著葉無疆。老五的性格沒變，這也是之前龍昊和老五打對調的原因，老五的沒正行是出了名的。龍昊不用想都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好的是，老五一旦和誰沒了正行，就說明他已經接受了誰。
凱爾看著龍昊，若有所思。
龍昊和凱爾上了遊輪，一艘開往金三角的遊輪。
“這是金三角大亨路德的船。”龍昊上船介紹道，“知道我們要來，特意派來接我們的，算是義氣吧。”看著和平時氣質不同的凱爾，龍昊時不時打趣幾句，緩解一下尷尬的場麵。
“我的朋友，你怎麼能有那麼多為你死心塌地賣命的人呢？”凱爾看著龍昊，“而我這一次，差一點就慘遭殺害，就連我吹噓的空中堡壘，也被從內部攻破了。”
“他們為什麼要替我賣命？”龍昊端著紅酒酒杯，站在甲板上，吹著和煦的海風，不一會兒又開了口，“因為他們知道，給我賣命，他們能混的更好。”
“但是他們跟著我，也一樣會混得好啊。”凱爾說，“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你說的對，悲觀的來講，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信任，忠誠，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就是背叛的籌碼不夠。”龍昊抿了一口酒，“我相信我的人，是我相信我給他們的籌碼是夠的。”
“那你給他們什麼籌碼了？”凱爾遠遠地看著老五和葉無疆。
“給他們的，不是籌碼，而是信仰。”龍昊說，“西方人的軍隊，事實上，米國當前的兵役製度，說穿了就是雇傭製。國防部是最大的雇主，米國軍隊其實是一支雇傭軍隊。雇主提出各種誘人的條件吸引年輕人從軍。許多年輕人是以“找工作”的心情入伍。這就讓很大一部分人沒有了信仰。就像你，花高價雇傭別人保護你，為你做所有事情，但是一旦有一天其他人花幾倍的價錢說動了他們，他們就變成了放在你身邊的炸彈。支持他們不叛變的，就是他們雇傭軍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