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團長言重了,我崔振東是個熱血之人,如今小鬼子殺進我國門殺我同胞,我豈能貪生怕死,坐享榮華呢?”崔振東看著王威道。
王威見此陣勢,又一次顯露出自己的膽怯,他的心虛了,聽到崔振東的話,便開始有點退縮,旁邊的副官見此陣勢,說道:“王團長,您沒見過像崔師長這樣的英豪吧!”
“嗯嗯,是啊,都怪我王某人目光鄙陋,崔師長快請進屋,外麵黑,我早就備好美食,請您享用。”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崔振東說著便坐在了席上。
“王團長,我也是初到此地,還想請你講講如今這長沙戰事。”崔振東在桌旁十分客氣。
“這個,這個必然是我的分內之事。”王威說道:“副官,拿酒來”
“王團長,我不是讓你講薛司令的作戰部署和長沙戰事麼,你這是在幹什麼。”崔振東有些疑惑,喝酒是江湖見麵的規矩,正規軍他還頭一次碰到見麵談事情先喝酒的。
“崔師長,我早聽說您的豐功偉績,早就想向您這有的熱血英豪討教,現在略備薄酒,想請師長賞臉。這介紹作戰部署的事我定當如是稟告,師長莫急。”王威說道。
“既然王團長這樣說,那我也不好拒絕,好吧,就喝你一杯酒。”崔振東伸出手,接過了酒。
“崔師長果然豪爽,小人佩服。”王威說:“崔師長路途如此勞頓和艱辛,卻為了長沙人民安危著想,王某佩服至極,今天特意代表長沙鄉紳,薛司令在這裏,感謝將軍。”
“國難當頭,保家衛國這是我應該做的,談何勞頓啊。”
“來人啊,上魚。”王威說道。
“崔師長從北方而來,不懂此地風俗,讓王某人講講,這魚呢是這裏有名的大魚,有年年有餘的說法,在這裏用魚來接待遠來的貴客簡直是絕配啊。”
魚在南方的宴席上很有講究,無論是怎麼對人還是怎麼動筷都有很多規矩,魚頭瞄準右上座,指給貴賓,這樣魚頭、魚尾自然連帶出主賓和陪客兩位,主客共進一杯酒,然後雙雙分別以箸按住頭尾,請坐中各位共同“剪彩”食用。
在酒菜裏上魚也是當時南方招待貴客的大菜,可是崔振東是北方人,他不是知道南方吃魚的規矩,所以一直沒有去動筷子。
但是,他怎麼會知道,這會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