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衝進了第二戰區的野戰醫院,他們身上血跡斑斑,眼睛血紅,他們抬著擔架,凡是擋著他們的人都會被他們一把推個趔趄。他們就是剛從戰場上將人抬下來的新編三十六師的人。這群人似乎沒有任何要掛號的概念。一邊進來一邊高喊著醫生。為首的幾個人手槍的機頭大張。子彈隨時可能從槍膛裏打出來。
“你們是誰?有沒有素質!”有一個醫院的醫生有些看不慣,嗬斥道。
“給老子滾遠點!老子的旅長要是有半點閃失,你他媽就別想好好的。”其中一個人說,北宮雷就是救他們受傷的,如果沒有北宮雷,他們早就是日軍的刀下鬼了。北宮雷救了他們的命,如果北宮雷有半點閃失,他們便會饒不了他們。說完,那個叫囂的醫生便發現一把槍頂住了自己的腦袋,他瞬間軟了下來。
這時,他們的周圍已經為了很多人,一群人在議論,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在醫院裏這樣的放肆。
“你們在幹什麼?”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陣聲音。
“師,師座。”兩個人放下槍。
“你是他們的長官?你怎麼帶的兵?這麼沒素質!”那個原本已經消停了的醫生又開始叫囂。
“先給我的兄弟治病。”崔振東的聲音有些冷。
“你這個長官怎麼也這樣!”這個醫生還在喋喋不休。
“叭!”一聲清脆的槍響,那個醫生一臉不可思議的倒了下去。
“啊!”周圍的人一聲尖叫四散而去。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什麼人這麼做。
“叭”又一聲槍響。大家頓時安靜下來。
“給我的兄弟治療。”崔振東的聲音仍然很冷,但是很有震撼力。
北宮雷被抬進了手術室。
崔振東卻坐在了醫院門口一根一根的抽煙,兄弟們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也沒有人敢過去勸。
“你把這裏守住,如果有人在這樣,直接殺掉!”崔振東淡淡的對七四六團營長說。
“是!”那個營長敬禮立正。
“警衛營,跟我走。”崔振東說道。
崔振東又帶著警衛營趕了回去,幾次的長途跋涉。讓眾人都有些吃不消,但是大家都憋著一股勁,生怕陣地又會出什麼事,多一個人多一份勝利的希望。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為什麼會推進這麼長一段距離?還有這······”崔振東看到這高高的人頭塔,胃裏一陣惡心。問道。
“哦,是這樣,我覺得守陣地太無聊,我就趁機打了他一下,這些小鬼子真是不能打。像豆腐一樣。然後就沒事了。”冉圖得意的說。
“我們快去看看那麵的進攻怎麼樣了?”崔振東說道。
“是!分批撤離!”冉圖命令道
待眾人撤到第二道陣地時,看到李富田在折磨著幾個日本士兵。都感歎道:“這幫人是有多麼無聊啊!”
“回到進攻陣地。”崔振東命令:“除了文興的警衛菅駐守在陣地上,其餘人跟我一起回去。”
崔振東知道,經過長途跋涉,警衛營的戰鬥力大大的打了折扣,因為他們沒有像崔振東一樣好的體能。龍家的內功真正的大大提高了崔振東的耐力,他沒有感覺到十分的疲憊但是警衛營的人員需要休息。估計一時半會兒日軍是不會到了,把警衛營放在這裏還有一個原因,如果進攻不利,警衛菅也會是一支力量去支援他們。
李文興接手了防禦陣地,開始進行休整。而崔振東帶著其餘的人趕到太原的攻擊陣地上。太原城前進攻已經到了尾聲,按照預先計劃,崔振東的新編三十六師不斷的延伸著炮火。用炮彈一遍又一遍的洗刷著太原城的南門。而劉伯承的一二九師和第十四集團軍已經在東西門屢屢得手,城門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下了。太原城裏的第一軍指揮官筱塚義男快撐不住了,可是岡村寧次派出的援兵遲遲沒有來,這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他們的對手不簡單。
“將軍,東西門的陣地已經丟了,南麵的炮火不斷攻打我們,我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猛烈的炮火,隻有北麵沒動靜,但是我們派出的偵查部隊現在還沒回來。”聽著副官的描述,筱塚義男皺緊了眉頭,他已經意識到了問題,這些人,是讓自己從北麵走,北麵一定會有一個口袋陣。如果自己從北麵走,一定會中計,但是,他卻被自己的多疑毀了。北麵不是一個好的進攻方向,所以崔振東沒有太注意。隻是讓第十四集團軍派出兩個團守著。如果筱塚義男真的把所有剩餘的兵力都放在從北麵突圍上,外麵的人是頂不住的。
“給我往前推進,不要太快。”崔振東命令道,因為他聽說,其餘的軍隊已經攻下了城門,自己再無進展不免會引起猜忌。南麵已經沒有守軍,因為在這樣密集的轟炸下,任何人都不可能守住。
“修築防禦工事,不要過於冒進。”崔振東看著被炮彈蹂躪的陣地,心中一片感慨,這種仗打的真是開眼界,不像他們過去拿著刺刀拚命,現在他們的損失小的多。
“師座,第十四集團軍已經打進去了,我們怎麼辦?”龍天應問道。
“不要和他們搶頭功,另外去警告一二九師,讓他們千萬不要去和第十四集團軍搶功勞,劉將軍是個明白人,不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