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正中擺了一個香壇,壇中的香也快燒盡,這時崔振東上了台,說:“各位,今天,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大家都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我們的山寨也經過一係列的改變重組,組成了有正式規模的軍隊——新編三十六師!”在眾人的一片掌聲中,師副龍天應舉著一麵嶄新的軍旗緩緩走上台。龍天應是龍家特派給崔振東的一個副手,此人是黃埔畢業生,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區美國西點軍校接收培訓的中美交換生,他是龍家最年輕的佼佼者。在戰爭上,他比崔振東強很多,尤其是戰略指揮和現代機械作戰,用崔振東的話說,如果沒有人家,咱們是沒見過場麵的人。原來以為自己會蹦躂兩句日本鳥話就高人一等,沒想到人家一張嘴,你就聽不懂人說啥,看了得好好學啦。龍天應剛讓龍文鼎派過來時,也十分緊張,因為他不知道這位新任龍家家主會是什麼樣的,沒想到來了之後,才知道這個家主一點家中的規矩都不知道,而且還用不著讓你行那種死板的禮節。龍天應在美國幾年,就不適應在龍家的規矩,在崔振東麵前他很放鬆,在他脾氣好時,你甚至還能頂他兩句。在這幾次山寨自己舉行的軍事演練中,自己領導的軍隊每次都能打敗崔振東的軍隊,他本以為崔振東會生氣,但他吃驚的是崔振東笑的連最都合不攏,拍著他說:“小子,要不是你來,按這種打法,還指不定吃日本人多少虧呢。”經過這幾次,崔振東每次都在和龍天應學東西,龍天應受寵若驚,把自己的所學傾囊相授。這樣沒過幾個月沒明沒夜地學,崔振東也漸漸從一個武夫變成了一個軍事指揮,雖然作戰經曆和十幾戰場的經驗不及龍天應,但每次擬寫的各種情況的作戰計劃都有可圈可點之處,甚至有的地方連龍天應都自愧不如。崔振東還突發奇想,讓龍天應給所有人講授作戰指揮,在訓練完後,還要聽課,這對人們來說,開始時是一種煎熬,但每次崔振東都要去監督,而且最終的考核還決定了人們的官銜,眾香主認為在訓練中不相上下,在戰術考核中也硬著頭皮去聽,聽到最後竟都聽出了一些門道,並且互相切磋,更信心十足,並且明白自己的指揮有很大的缺陷。隨著戰爭的發展,隊伍的擴大將越來越不適用,所以也都收起浮躁,認真地聽起來,這對他們以後的指揮起了莫大的幫助。
崔振東接過紅旗,說:“這是我們部隊的番號,新編三十六師。雖說我們現在人員短缺,但我認為咱就是三十六師的魂,以後我們還要擴編,但番號永遠是新編三十六師,你們都是三十六師的一員,並且以後你們會為自己是三十六師的一員而驕傲,三十六師不出孬種,都是一個個響當當的漢子,都是有著鐵脊梁的中國人!”
崔振東的一番話贏得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眾人情緒都十分激動。
崔振東頓了頓,壓了壓手說:“在新編三十六師有幾條紀律。一、不能幹損害老百姓利益的事,大家都是窮出來苦出來的,都是從老百姓出來的,所以我們不可以搶老百姓,就是餓死也不搶老百姓的糧。二、老子不要俘虜,沒說的,不管見到日本人、漢奸、二狗子,就立即殺,投降也不行,老子不認。你怎麼殺我不管,隻要時間充足,就不能讓他們痛快死,對鬼子以後不留活口。那個刑訊營,你們不是專門負責這個的?你們把你們的狠招教兄弟們點兒,以後人人都能成為上刑高手。”眾人一愣,便一臉放鬆。眾人被日本人欺壓得很慘,有些人是因為全家被殺才投奔山寨,有些人目睹了日本人燒殺*掠的過程,早已對日本人恨之入骨,所以現在聽說自己可以殺鬼子,而又不犯什麼紀律,一個個都十分興奮。崔振東又說:“現在的軍規和原來的山寨規矩基本一樣,兄弟們的餉錢也基本不變,但有一點就是,你們現在所有人所屬的部隊暫時沒有番號,因為我可不想讓你們出去給新編三十六師丟臉。你們現在的番號是新編一團,一直往下排,下麵我宣布人員名單,新一團團長冉圖,新二團團長李富田,新三團團長張文斌,教導連連長北宮雷,工兵連、工程連連長南宮翼已,電訊連連長東方朔林,特務連連長西門天隆,警衛營營長李文興。各團以下職務由團長任命,然後上交到師部由師長審批。下麵點了名的人上來換領軍裝。”這是國民黨的最新軍裝,分為冬夏兩套,冬裝還有一個較厚的絨夾層,穿著十分舒服。按崔振東的要求,帽子上的青天白日徽統一換成了一條盤旋直上的龍,而所有軍裝都無軍銜,軍銜等到打完第一仗後和其他幹部的軍裝一起補發。同時,所有人都領到了一套迷彩服,這是龍天應要求被服廠加工的,所有人的均一樣,一來是為了好在叢林中隱蔽,二是怕日本鬼子有專門挑軍官大的狙擊手,這套衣服在作戰時會穿,它十分輕便,折疊後很薄,很省地方,方便穿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