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城。
半年以後。
時光雖然已經進入初秋,可桐城的天氣卻一點轉涼的跡象都沒有,大街小巷的姑娘們依然穿著最輕薄飄逸的夏裝,滿目都是婀娜多姿的景象。
即便是在擁擠的地鐵上偶然也有賞心悅目的景色。比如這個靠門的扶杆旁便站在一個年輕姑娘,她穿著一襲裸色及膝中筒裙,極簡大方的設計,卻把她純淨的膚色和勻美的身材襯托無疑。車廂尾端,裴殊城微微含笑地看著她:自己跟了這個傻丫頭老半天了,她居然還沒有發覺,不知道一個人在那若有所思地想什麼呢?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目光閃爍的年輕男子鬼鬼祟祟地站到了那姑娘身後,她往前讓了讓,他又向前跟了跟。
裴殊城眉頭一鄒,動身朝那邊擠去。那個男人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女郎線條圓潤而優美的臀部,偷偷伸出手向那邊摸去。裴殊城臉色一變,正要出聲。隻見那個女郎猛然回過身來,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目光冷厲盯著他:“臭小子,警察你也敢摸?!你倒是再給我摸摸看啊!”
年輕男子一下子嚇傻了,周圍的人盯著這一幕,嘰嘰喳喳、議論紛紛。那小子反映過來,結結巴巴地狡辯道:“你、你有病啊,誰摸你了?神經病!”
女郎冷笑一聲,“摸沒摸等會到警察局再說。下一站咱們就下車去派出所。”
那小子慌忙扭著胳臂,女郎死攥著不放,那小子滿臉通紅眼看著就要動粗,後領卻突然一下子被人拎起。女郎見到來人不禁一喜,鬆了手:“殊城!”
裴殊城冷冷瞪了她一眼沒有吭聲。這時地鐵正好到站了,裴殊城一用力把那人推了出去,凜聲道:“我的女人你也敢摸!就讓你小子好好在號子裏蹲兩天給人摸個夠!”
那小子腳都軟了連聲求饒道:“大哥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裴殊城劍眉一挑:“別他媽廢話,瞧你那慫樣。”
半小時後,兩人從警察局出來。女郎臉上笑眯眯的,裴殊城依然還板著個臉。
女郎皺眉道:“你怎麼啦?輸錢啦?我說你不能打牌吧,又是賠又是輸的。”
裴殊城狠狠瞪了她一眼,“還胡說八道,好好反省一下今天做錯什麼了?”
“做錯什麼了?”
裴殊城惱火地說:“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那麼喜歡逞能?那種情況你隻要走開或者把他嚇退就行了,幹嘛非要硬拽著他不放,如果那小子狗急跳牆了,沒準今天你就要吃虧。”
女郎聞言微微一頓,過了一會淡淡地說:“怎麼會?光天化日、邪不勝正。”
裴殊城氣結,這丫頭根本不了解現在的人到底麻木冷漠到何種地步,她以為周圍那麼多人就會有人幫她?前兩天他才聽到一個案子,一個女孩在居民小區附近、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強奸,整個過程無人聲援。
他無奈地說:“連初,你是一個女孩子,保護好自己就行了,那些以正勝邪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警察吧。”
連初聞言笑了:“我就是警察。”
“錯了啊,警察的老婆可不等於警察。”
連初略為得意地說:“老婆兩個字錯了,警察兩個字可沒有錯。”
裴殊城一愣,“什麼意思?”
連初臉上喜笑顏開:“我通過市局招考警員的公務員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