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連初神清氣爽地踩著那雙新皮鞋準備去上課,鍾靈毓瞟了一眼她腳下,“穿這麼高跟上兩節課不累啊?”
連初聳聳肩唱著小調:“沒問題呀沒問題。”
鍾靈毓忍不住牙根發酸:“哎呦,瞧你那得瑟勁!有花堪折直須折啊,這麼喜歡就加緊點。”
連初回過頭瞥了她一眼,嚴肅地說:“那是他應該考慮的問題!”
有她這麼刺激人的沒?明明是兩個寂寞女青年,她一人桃花就桃花了,還天天在另一個麵前死命得瑟!鍾靈毓實在忍無可忍,又一個枕頭砸過去,連初大笑接住,走過去摟住鍾靈毓的肩膀道:“鍾鍾,你隻管放心,等我把他拿下了,他的那些弟兄還不是都由著你挑。”
鍾靈毓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才不要當警察的呢,一個警察半個流氓,現在整個警匪不分家。”
連初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了,頓了一下說:“也不都是那樣。”
鍾靈毓暗自後悔,自己怎麼忘了連初的父親也是警察,並且因公殉職了。她笑笑道:“那當然,害群之馬總是少數嘛。你那個裴哥哥肯定是最個正直的。”
連初也笑笑道:“那當然,我的眼光不會錯。”
不過,春風得意的祁連初過了幾天便也得意不起來了,裴殊城居然一直沒和她聯係,連一個短信都沒有。
“沒理由啊!明明相談甚歡的樣子!”連初不由懊惱費解地想。
鍾靈毓偏還一個勁問:“你那個一見鍾情這兩天和你聯係了沒?”
連初回過神很淡定地說:“一見鍾情又怎麼樣?本姑娘榮辱不驚著呢。”
鍾靈毓“噗嗤”笑道:“別死撐了啦,他不打過來你打過去不就得了。”
連初垮下臉來,皺著眉道:“你說他一大男人,要是對我有意思還用我和他聯係?算了,肯定是對我沒意思。鍾鍾,我被人嫌棄啦,請我吃午飯。”
鍾靈毓說:“對你沒意思就算了?好容易遇到一個這麼稱心如意的,就算他對你沒意思也不能輕易放過啊。”
連初看了她一會,認真地點點頭說:“鍾靈毓,果然襯得起這個名字,鍾靈毓秀,透徹、透徹!”
鍾靈毓笑道:“那是,加油啊!看你的了!”
不過給他打電話說什麼好呢?總不能像日本傻妞那樣直突突地告白:“裴君,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算了,她還真沒那個猛勁,再說也太沒技術含量了。
對了,自己的鞋還在他那裏呢。
那一天,他們兩人買好了鞋,售貨小姐問:“請問舊鞋子要不要包起來?”
鞋跟都沒有了還要什麼?連初正準備搖頭。
裴殊城說:“是的,幫我們包起來吧。”
包好後,裴殊城很自然地從售貨小姐那接過購物袋,回頭對連初笑笑道:“我們去看看還在不在?”
於是,兩人又回到咖啡廳對麵的路口:隻見那個細細的鞋跟果然還乖乖地卡在地麵彩磚的縫隙之間。裴殊城笑了,英挺的眉目頓時如春風般舒化開來,平添溫柔。
“原來還在這裏呢。”他彎下腰,伸手,修長的手指輕鬆用力把它抽了出來。
旁邊連初的心“砰砰砰”亂成一片,看著這個軒昂的男子俯下.身體為自己做這些事情,她胸口的防禦力瞬息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