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言一邊思考著怎麼回答知府,自己遇到毒人的事情,一邊跟著前麵的官兵七繞八拐的走著,路上很多平民熙熙攘攘,但奇怪的是,越走人越少,似乎是離開了主街道,按理來說,知府府邸不應該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難道知府在其他地方?正當王言疑惑之時,前麵的官兵突然停住了。
“怎麼了。。。官爺?我們到了嗎?”王言正欲上前詢問。突然,官兵抽出官刀回身一個橫掃,還好王言心存警覺,猛地後退一步,堪堪避過了這奪命的一刀。
一縷青絲緩緩落到地上,如果再多一分,王言怕是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
“嗯?”官兵似乎很詫異王言躲過了自己致命的一刀。
“官。。。官爺。。。你這是做什麼?”王言嚇了一跳,冷汗直流,磕磕巴巴的問著官兵。他不明白自己是來告知情報的,為什麼這個官兵想要殺自己滅口。
“怪就怪自己太多事了。”官兵麵目猙獰地看著王言,邁出一隻腳,正欲撲上前捕殺王言。
見此情形,王言二話不說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高呼著:“殺人啦,殺人啦,快來人啊。。。救救我啊。。。”
王言倒也聰明,懂得蛇形奔跑,故意找狹窄的小路七拐八繞的。
複州城本就不大,隨著王言在街巷裏胡亂的跑著,邊跑邊喊,很快吸引了一些路人的注意,王言跑到街邊看到了一些百姓打扮的人,急忙跑到人群裏呼喊著救命。
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老農扶住王言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小娃娃。。。出什麼事了?”
其餘人群也好奇的打量著王言,王言焦急的回頭望,見官兵追至不遠處,可能見人多,停駐在了街角,並沒有上前,王言心裏稍稍安定,吞了一口水指著遠處的官兵道:“大叔,救救我,那人想要殺我。”
一群人順著王言手指的方向看向官兵,奇怪的是,官兵並沒有因此上前解釋,也沒有快速逃離現場,而是雙手抱懷,就這麼安靜的看著。
“小娃娃,官爺因何事要追你?你莫不是偷了什麼東西吧?”老農皺眉疑惑的問道。
“他。。。他想要殺人滅口,晚上。。。晚上有毒人要進攻複州城,他。。。他哄騙我,說帶我去見知府大人,結果卻想殺我滅口,他肯定是敵國的奸細。”王言慌忙的大聲說道。
老農和周圍人一聽,頓時臉色大變,老農更是神情慌張的說道:“胡。。。胡說八道。。。哪有什麼毒人攻城,你這娃娃分明是偷了別人東西,不敢承認,來。。。來人啊,快打死這小偷。”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分說的舉起拳頭圍攻王言,王言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老農一拳打倒在地。眾人毆打著王言,不顧王言的慘叫,越打越重,甚至是用上的武器,身邊的磚塊,石頭一股腦的往王言身上招呼,這哪裏是打小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王言被打的隻得雙手拚命護住頭部,隱約間王言看見,不遠處官兵譏諷的笑容,路邊看戲的百姓,或冷漠,或歎息,或幸災樂禍,偌大的街道,那麼多人,竟無一人上前幫助王言。
看起來和善質樸的老農,抄起鋤頭狠狠的砸向王言的頭顱,一瞬間,鮮血直流,王言一陣耳鳴,渾身不住的抽搐著,然周圍毆打他的人群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硬是將抽搐不止的王言活活打死。
“原來如此,外麵雖是毒人,卻毒不過這些官兵百姓,滿城皆是惡鬼。官兵和城內的百姓都是知道毒人要來的,不是攻城。那晚的鍾聲不是發現毒人而響的警戒,而是故意吸引毒人過來的。那些城外的難民也是官兵故意留在城門口的,怪不得不足兩丈的城池能夠守住,隻需要把那些難民當作誘餌,隔一段時間定期清理周圍的毒人,這些沒有理智的喪屍便不會形成規模,導致一擁而上越過城牆。有難民作為緩衝,四散而逃,即分散毒人的注意力,好讓官兵逐個擊破,盡可能的射殺毒人,而那些隻會浪費糧食的難民數量也得到了控製,好。。。好一個一石三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