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王二嘛?”一個滄桑的聲音響起。王言好不容易止住嘔吐,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一個同樣衣著襤褸的老者,手裏還拿著一根木枝當拐杖,背上背著一個破舊的包袱。
“王二?真的是王二。”老者見王言沒有回應,湊近了一些又嚐試的喚了幾聲。
“你。。。你是?”與別的穿越者不同,王言完全沒有這一世的記憶,隻能呆呆的問道。
“哎喲,我是你李叔啊。你這是怎麼了?連我都不認識了,你再仔細瞧瞧。”老者滿臉焦急的說到。見王言依然一臉茫然。老者歎了口氣:“也難怪,王言啊。我都以為你已經走了,結果鬼門關門口轉悠了一圈。你又回來了。你可不能怪李叔啊,你說這世道。李叔自己都顧不上,也隻能將你扔在茅草屋內。”
“原來原先這具身體的主人,恐怕是耐不住饑餓,提前走了,卻被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占有了他的身體重新活了過來。”王言默默想著,見王言默不作聲,李叔覺著應該是王言埋怨自己不論生死將他丟在了原地。李叔也是一臉愧疚,將王言從地上扶了起來。一邊拉著王言,一邊不住的給王言道著歉。說著還從懷裏拿出半塊已經又硬又黑的糙米餅。“餓了吧,吃點吧。”王言看到這黑乎乎的餅,也顧不得許多,拿著就往嘴裏塞。硬,真硬。還有一股鹹腥味。王言用盡全力才咬下一小塊在嘴裏來回的咀嚼,吃著吃著王言的淚眼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也是啊,本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這還是王言來到這個世界上吃的第一口東西。看著王言的模樣,李叔歎了口氣,用半個瓦片去旁邊的水池給王言盛了點清水。
總算胃裏有點東西了,王言算是恢複了點體力,雖然身體依舊羸弱不堪,但勉強能正常行走了。李叔見王言吃完後,告訴王言,翻過山坡,向南走前方約莫二十裏就是複州城,如果能在太陽下山前趕到複州,進入城內。也就算是安全了。
王言聽後點了點頭,與李叔向著複州城方向趕去,一路上王言和李叔邊趕路邊了解了些有用的信息。這個世界並不是王言所知的中華曆朝曆代的任何一個時期,自己目前所在一個叫南安國的國家,正與他國交戰,王言的父母和李叔是同鄉,來自一個叫青山縣的地方,父親早幾年被強行征兵,至今生死未卜,母親帶著王言和幾個同鄉一同逃難,也病死在了半路上。
“哎,你也別怪李叔,李叔以為你和你母親一道走了,所以隻得舍下你,和他們一同走了。”李叔說著從背上的背包裏拿出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片。“這是你爹離開時留給你娘的東西,你娘讓我交給你,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你拿著也算有個念想吧。”
王言接過鐵片仔細觀察,隻見鐵片上刻了個“沐”字,王言在路邊編了條草繩將它掛在了胸前。
而後與李叔的閑聊中讓王言更加震驚的是從李叔口中得到的一條消息:“毒人”。憑李叔所描述,南安國突然出現了一批本是將死之人,卻像王言一樣還了陽,沒了呼吸,屍體周身腐敗惡臭,血膿於身,卻可以像常人一樣奔走,目不能視,聞聲辯位,如野獸般低哬,以血肉而食,遇到活物便一擁而上狂性大發。俱光,白晝不可見,皆藏身於陰暗之處。
“臥槽。喪屍!”王言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前世電影要趕在太陽落山以前進城,想到這裏,王言默默加快了行走的腳步,憑自己現在的身體,前世一名普通高中生,遇到這“毒人”怕也是九死一生。
好在往複州城的官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多是逃難的平民,讓王言內心稍稍安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