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蒼敖的恐懼(1 / 2)

這些天蒼敖心慌氣短,右手中指隱隱作痛,那裏有一個逐漸增大的黑痣。隨著那顆黑痣的增大,越是心慌氣短,越是疼痛。疼痛對於蒼敖來說,記憶久遠,那還是遭到女媧毒手的時候疼痛過,這如今一顆黑痣竟然能引起逐漸增強的疼痛,讓蒼敖無比的恐慌。看著逐漸瘦下來,處於病痛之中的蒼敖,五妹感覺像天塌下來的似的,整日以淚洗麵,一刻也不離開蒼敖。

從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蒼敖,現如今的恐慌就像女媧對蒼敖下毒手時,感覺天塌了下來,感覺自己也是無比的脆弱。看見五妹小心翼翼地照顧自己,跟上自己擔驚受怕,蒼敖決定用刀砍下來這顆黑痣。現在的黑痣已經長到蘋果那樣大了,看樣子它還在猛長。當蒼敖用砍豬骨頭的砍刀,對著這顆黑痣猛砍的時候,蒼敖才發現,這顆要命的黑痣竟然把砍刀卷了刃。黑痣毫無反應。這也是蒼敖冥冥之中感覺到的結果。徹底絕望的蒼敖,經過這麼多天的折磨,已經對這個大黑痣麻木了,橫下一條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說自己活了多少年,自己也不清楚,生老病死這才正常。自己的生命過程,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蒼敖隱隱覺得這是他的生命終點,隻可惜五妹又回到那個苦不堪言的歲月。想起將來五妹因為自己的不在了,而承擔起更重的痛苦,甚至五妹和全部親戚的生命也將消失。蒼敖就會覺得愧對五妹和她的家人,自己的出現隻是暫時使他們好過一點,而更大的痛苦還在等著他們。

這幾天,蒼敖一直盯著這顆不斷在原地蠕動的黑痣,好像它有用不完的力氣,精力旺盛而略顯調皮。有時候好像還和蒼敖打招呼一樣;有時又在靜靜地“看著”蒼敖,有時隻顧自己頑皮地玩耍。這顆黑痣已經有洗臉盆那樣大了,它動起來已經很費勁了,而蒼敖也是沒有多少力氣,隻能把手放在床上,任由那個黑東西蠕動。

蒼敖隻要睡去,便感覺愜意的生活又回到自己的身旁,可是醒來以後又的麵對現實,沒有感受過這樣長時間的折磨,多嚇人呀。隻要醒著便是一種煎熬。現在倒是不咋疼痛了,可是看跡象,也沒有痊愈的可能。

今天蒼敖心情好多了,沒有了心慌氣短,沒有了疼痛,精神和氣色也好了很多。五妹專門打扮一番,坐在蒼敖旁邊,喂蒼敖吃紅果。五妹把裏麵的紅果籽一個個擠出來,然後把果肉喂進蒼敖的嘴裏,後來蒼敖嫌麻煩,吃著不得勁,便要求把整個紅果放到嘴裏,有籽的紅果,沒有打開過,這紅果又是另一番感覺。多籽的紅果確實吃起來麻煩,蒼敖把紅果籽吐到了手裏,等著五妹給自己紅果,可是五妹在發愣。突然又捂著嘴,眼睛溢出了淚水。蒼敖抬手又拿了幾個紅果攥在手裏。突然,蒼敖感覺有些不對,一看右手,整個右手流淌著血液,中指有一個小口子,在流血!再一看那個掉在床上的大黑痣,露出一個嬰兒的腦袋!

五妹慌了,蒼敖也慌了,驚呆地看著這個頑皮可愛的小生命,在床上慢慢蠕動,偶爾力氣過大,這個有嬰兒腦袋的大黑痣在床上滾動一下。漸漸地從大黑痣裏伸出兩條胳膊,後來很快地整個身體從黑痣裏擠了出來。

這個小家夥竟然爬著爬著,爬到了蒼敖身上,啃起蒼敖的腳丫子,邊啃還邊看看蒼敖,然後害羞似的笑著扭頭繼續啃。

蒼敖看向五妹,麵無表情地說:“你家男人生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