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駐足在原地思慮一會兒,虞昭始終忐忑不安,左右思量後,喚了蓮葉茉香帶著奶娘進來看著孩子,依然抬腳跟了出去,穿過回廊入了前殿,並未踏出堂門,透過紗窗望出去,便可看見外頭的肅穆風聲已然掛起。

被夜裏冰雨打濕的地還未幹,寒風卷得枯葉漫天飛舞,楚子揚已經到了,滿目通紅,配劍被棄在一旁,頹然跪在這蕭瑟景色裏,更顯淒涼。楚子凱坦然昂首立在殿下廊下階梯上,仿佛是在守護著身後的朝暉宮,以磅礴氣勢為震懾,使門外那人不敢逾矩踏入那最後一道門檻。

“若非陛下冷漠無情,她怎會……”

或許是悲痛欲絕鬱結於心,楚子揚連這一句話都沒說出口,氣息便一頓,緊接潸然見淚。握拳穩了話音,與楚子凱辯道:

“她自來柔弱膽小,即便是一時糊塗起了壞心,可終究沒有膽子真正行惡。陛下要廢要罰皆可,何至於,何至於讓她離了臣與孩子,讓她在孤苦無依生不如死,最終不堪折磨走了絕路……”

楚子凱漠然答之。

“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她欲訓毒蛇對懿妃行凶絕非一時起意,而是早有謀劃。有意加害朕的皇妃龍嗣,依刑法處置,賜她淩遲都不足抵罪,懿妃仁慈,讓朕手下留情留她一命,此番是她自己尋死,你無理劍指朕與朝暉宮,實屬大逆不道!”

“世間何人無錯,偏生皇兄不願饒她,”

發妻殞命已成事實,楚子揚所受打擊太大,再不能如素日一般維持溫文爾雅的行止,雖知無論怎樣都沒有可挽回的機會,卻就是控製不住發泄一遭,以此來尋求安慰,悲哀言語逐漸放肆。

“您不惜一切要維護的人,難道就無一點錯處!常倫大禮不遵,你可選擇包庇,臣的妻子隻是糊塗一次,懸崖勒馬並未害人!為什麼就要被生生逼至絕路!隻請陛下,在此給臣一個說法!”

質問過後,便是死一般的沉寂。楚子揚話落後的餘音回蕩在呼嘯北風裏,回轉不散。楚子凱卻不立刻出言回應了,可隻看他麵上沉住的凜冷神態,便更是令人心生畏懼。

自認天性豁達,楚子凱唯有一個虞昭是不可觸碰的逆鱗,無論是誰人,一旦侵逆,何樣的交情何樣的看重皆是虛無。眼下對楚子揚亦不例外,當他在話裏諷虞昭不遵常倫大禮時,便已動了真怒,故沉默過後再開口時,直接不再留情麵了。

“天下事物波雲詭譎遮人眼目,唯朕在這萬人之巔上方能觀清全局,故一切是非,朕心中自有定數,為臣子者,眉眼低垂不知全麵,就該信服於君威,你此番為一個罪行坐實的惡婦無端質疑朕妻子的品性,實則是在對朕的天威施以挑釁,既是已起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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