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樣子,嚇的退到門邊上:“對不起,如果你不撲過來,我也碰不到花瓶,於風楊,請你自重。”
他眼珠子瞪到快凸出來:“你把我們家弄成這樣,還在一旁說風涼話,今天我就跟你成為真正的夫妻,讓我媽地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我下意識的想要開門逃出去,但門鎖被他鎖了兩重,第一重打開了,第二重還沒來得及,他就衝過來,一把拽住我,抱起來,衝到臥室,扔在床上。
然後他就滿麵猙獰的開始解上衣扣子,我驚,難道他真的要?
不,這還有王法嗎?我從床上爬起來,用我那條完好的腿使勁踢了一下他的肚子,他立刻捂著肚子蹲下來,我趁機衝到門口,他卻在後麵拽起我的頭發,疼的我眼淚冒出來,又把我扔到床上。
他撲到我身上,胡亂在我身上拱著,我用手推著他:“於風楊,你給我滾開。”
但他的獸性迸發到無法克製的地步,我的手腳被他用身體牢牢的壓住,衣服也被他撒扯到隻剩下內衣了。
他在我身上親吻著,喘著粗氣,我對他說:“於風楊,看在我們以前曾經友好的相處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我們以後還是朋友,你的債我替你還。”
他停下,嘿嘿笑了幾聲:“你用身體還我就是。”
然後動手拆我的內衣,我掙紮著抽出被他壓製的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滾開,你瘋了。”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啪”甩手打在我臉上,臉上立刻火辣辣的疼,接著,“啪啪”臉上又挨了兩下,感覺眼冒金星,兩頰腫了。
於風楊象電影裏演的賭徒似的,雙眼含著殺氣,惡狠狠的說:“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他騎在我身上,頭發亂糟,滿臉通紅,眼鏡不知道蹭到哪兒去了,跟以前那個文質彬彬的於記者完全兩樣。
“你到底是誰?於風楊溫和有禮,不會象你這樣的。”我捂著臉對他說。
他鼻子裏哼出幾聲冷笑:“我已經不是我了。”
然後他又親下來,我胡亂推著他,心亂如麻,怎麼辦?家耀,對,就是家耀。
“家耀,你快來救我。”我奮力大喊了一聲。
於風楊一個激靈,從我身上彈起來,喃喃的說:“家耀?是誰?”
我看著他的反應,突然有了個辦法,對他說:“家耀就是以前曾經附在你身上的鬼魂,他控製你的意識,你的神誌,就是在我住在你家的那段時間,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時不聽使喚,而是被另外一個人控製著。
他愣神,又喃喃的說:”對哦,為什麼會這樣,我的手腳不聽我的?哈哈,鬼魂,我被鬼附身?“
他又哭又笑的移到床下,慢慢的窩在牆角:”我被鬼附身?“
我看他神誌不清的樣子,立刻穿好衣服,挪到門口。
他看到我走,衝過來抱住我:”別走,你告訴我,誰是家耀?“
原來他這麼怕鬼,於是我說:“家耀就是鬼嘍,他專門挑你這樣的人附身,因為你六根不淨,心神浮躁,如果你修身養性,心胸豁達,鬼魂自然近不了你的身。“
“真的?怪不得我這麼倒黴,原來被鬼附身了,他現在還在不在?”他似乎很相信鬼魂一說。
我立刻說:“在,當然在了,天上的神仙,地下的鬼魂,都有千萬隻眼睛盯著世人,如果誰為非作歹,作奸犯科的話,一定被他們嚴懲,折磨到體無完膚為止。“
他一下子跪在地上,抱頭求饒:”不要讓他們來找我,求求你,跟他們說說。“
我看著縮在地上悲悲戚戚的於風楊,他,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
正想著,突然他就“騰”的一聲,整個身體直挺的撲在地板上,不動了。
不是吧?精神有問題難道還有間歇性暈倒?
太好了,他暈倒了,我脫身了,趕緊逃為上策,走到門口,打開鎖,於風楊還在原處,一動不動。
難道休克了?如果是休克,他這樣的姿勢會導致窒息,然後一命嗚呼了,思前想後,走過去,用腳尖碰了碰他:“喂,於風楊,你沒事吧?”
沒反應,把他翻過來,驚到我冷汗直流,隻見他口吐白沫,眼白翻了半邊,難道死了?
“於風楊,於風楊------”
他唇色發青,手腳冰涼,任憑我怎麼叫,怎麼搖,他都沒反應,還是趕緊撥打急救電話送醫院。
慌亂的跑到客廳裏找電話,可是電話早就停機了,翻於風楊的衣服口袋,也沒找到手機,衝出門,拍對麵鄰居的門,也沒人應。
我躥下樓,跑到大馬路上,跑進便利店,用公用電話急救。
急救車很快就來了,醫生檢查了一下,扔給我一句話:“他的毒癮這麼厲害,你當老婆也不該這麼包庇他,你看,出事了吧?“
”毒癮?什麼,醫生,麻煩你說清楚。“
醫生白了我一眼:”吸毒,你老公在吸毒,現在這種情況就是他吸毒過量導致的休克,再晚來十分鍾,你老公就沒了。“
吸毒?我的天呢,於風楊居然染上這種玩意兒,怪不得他神經有些異常。
兩個小醫生用擔架把於風楊抬上救護車,我呆呆的望著急救車的門關上,醫生急匆匆走過來說:”你還不上車?“
”我幹嘛要上車?“
醫生又白我:”你怎麼當人家老婆的,老公出了事,你不陪著去醫院怎麼行。”
我暈:“對不起,你搞錯了,我不是他老婆。”
醫生看了看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就上了車。
“哦”是什麼意思,不會把我當成於風楊的情人了吧,我朝著裏邊喊:“喂,我不是------”
“嘟嘟”的,急救車開動了,車尾揚起的塵土嗆的我把後麵的話不得已咽下去。
我看著車子越駛越遠,一顆心落下來,還好,有驚無險,捂著麵頰,整整衣服,一瘸一拐的朝店鋪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