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說:“你看,現在的局麵,不用我說,你也懂了,你是有法力的,趕緊讓飛機恢複正常行駛吧,要不然生靈塗炭,你忍心嗎?”
他冷笑:“這些人的生死跟我何幹?我隻會救你一個人。”
“家耀,要救都救吧,如果他們真的遭遇了不幸,他們的家人多傷心,多痛苦。”
家耀麵無表情的搖頭。
我說:“如果這樣,我不勉強,你走吧,要死一起死,我不再求你了。”
此時一旁的MIKE問:“天呢,你在跟誰說話?”
我含糊的對他說:“沒有,我正在祈禱。”
家耀開口說:“又有男人迷上你了,什麼時候,你才會屬於我?”
我看到機艙口的風呼呼的灌進來,有乘客已經在乘務人員的幫助下,準備跳下去,但我知道如果沒有經過專業的跳傘培訓,生還的機會很小,可能一出艙就會被空氣中的氣流擊中導致休克。
我搖頭:“來不及了,別再說這些鬼話了,你不幫忙就走吧。“
家耀說:“如果讓我救他們也可以,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由怒轉喜:“什麼條件快說?”
他說:“隻要你答應我,從今往後,不再跟周星星有任何的接觸,我就救這裏所有的人。”
我皺眉:“什麼?”
他說:“你可以慢慢考慮,等那些人都跳下去,你再答複我也不遲。”
眼看著那人就要從艙口跳下去,而且後麵乘客都排起了隊準備往下跳,我急忙大聲喊:“等一會兒。”
乘務人員把目光投向我,凜烈的風吹著我的頭發,此時此刻真覺得自己象英勇救義的劉胡蘭,我對家耀說:“好,我答應你。”
家鑰笑了:“你真英雄,不過也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如果我用法力救了這些人,就再也不能送你回到以前的年代了,到時候我失去了所有的法力,真的成了一個孤魂野鬼,對你一點用處都沒有了,不過也好,你隻要答應過的,就別食言,否則我就會變成厲鬼,讓你的心上人一輩子不得安寧。”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點頭:“快,救人要緊。”
當我再睜開眼睛時,一切都恢複了原貌,眼前機艙裏井然有序,美麗的空姐正推著食品車在給每一位乘客發午餐,走到我麵前時,剛才還散落著頭發一臉狼狽的空姐問:“小姐,你要吃雞肉飯還是牛肉飯?”
我要了牛肉飯,她把食物放在我麵前,溫柔有禮的說:“請慢用。”
難道又是一場噩夢?然而在過道的盡頭,張家耀的臉再次浮現時,我驚到暈厥,他一臉堆笑的對我說:“你以為是場噩夢,可惜不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然後恍忽間,他的鬼影就消失了,四處尋覓時,卻發現了另外一張臉孔,MIKE,他坐在不遠的地方,正微笑看著我。
飛機終於按時平安的降落在香港的機場,走出站口時,我貯立,望著林林總總出站的人群,我惆悵的落下一滴壓抑的淚水,他們知道我是誰?
有人拍我的肩膀,我知道是MIKE,他走到我麵前:“你怎麼了?”
我吸了吸鼻子:“香港的風真大,還是新加坡好。”
他笑:“那以後我們就定居在新加坡好不好?”
我無奈的笑:“你真幽默,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他在身後叫我:“一會兒司機就來,你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我納悶:“香港你也有分店?”
他說:“你不知道嗎?壯壯達人多有名,哇,你是香港人嗎?”
我怒:“你才不是香港人。”
“對呀,我本來就不是啊,章敏芝小姐。”他語氣痞痞的。
我驚:“你怎麼知道?”
他一臉壞笑:“如果想追求你,連你的名字都搞不定,那怎麼得了。”
看著他,突然有點意識模糊,他倒挺象另外一個周星星,連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那麼象。
“我要走了,再見。”剛一轉身走了幾步,就見周星星站在台階下麵,他穿著件黑色休閑外套,戴著帽子,戴著口罩,但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他,他都住在我心裏了,怎麼會不識他?
MIKE跟過來:“司機來了,我載你一程。”
這時周星星也看到了我,他伸手示意了一下,我急忙把臉轉向MIKE:“你要載我是嗎?OK,你的車在哪兒?”
和MIKE朝停車站走,包裏的手機響起來,我知道是周星星打來的,摁掉,然後關機,正好碰到一個吃著棒棒糖大約七八歲的小姑娘,我走過去:“小朋友,幫阿姨一個忙好不好?”
小姑娘點頭,我把手機放在她手上:“把這個手機交到那邊有個穿黑色外套,戴黑色帽子的叔叔,對,就在那邊,謝謝你。”
小姑娘真的跑過去,交給了周星星,周星星欲跟過來看個究竟,我立刻挽起MIKE的手,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親愛的,一會兒我們到哪兒吃飯好呢?”
MIKE看著我異常的舉動,說不出是驚是喜,我繼續說:“好了,邊走邊想。”
拉起MIKE就往前走,而此時身後的周星星是怎樣的心情,我大概能猜個七八分,不過,就如家耀的意思,我跟他,緣盡了。
坐上MIKE的車,趁他不注意,掏出紙巾擤鼻涕,順勢把眼角的淚拭去。
MIKE悶悶的不說話,車子開到市區時,他才開口:“剛才那個人?”
我慢悠悠的說:“什麼人?”
他見我這副表情,立刻換了種語氣:“到我店裏看看如何?前麵那條路就是。”
我仍然半死不活的腔調回他:“不了,我還有事。”
離我的店還有兩條街的時候,我執意下車,不信甩不掉他,如果讓他知道店鋪地址,以後沒得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