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走了,我握著手機,手機上還有他的體溫。
隔了兩天,蘇慕來了,一進門就問:“今天覺得怎麼樣?”
我說:“好多了,快出院吧,在這兒快悶死了。”
他笑:“想當年,你住了大半年院都不閑悶。”
我笑:“你就取笑我吧,當年我窮的叮當響,醫院就是我的避難所,哪舍的離開?“
他說:“想起你以前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不過都過去了,好在,你碰到了一個好人,就是星爺。”
我苦笑:“好人?他確實是挺好的。”
蘇慕看了我一眼,認真的說:“榮慶撤訴了,你沒事了,我、白靜不用背負良心債了。”
“啊?”我驚呼:“真的,有這樣的事?”
蘇慕微笑:“當然,我說你碰到好人了。”
我問:“是他出麵擺平的嗎?”
蘇慕說:“他的影響力可不一般。”
“太好了。”我握緊蘇慕的手:“你們都是好人。”
蘇慕也握緊我的:“你也是,經過這件事,我才發現,你不是弱女子,你絕對是行俠仗義的女俠。”
到了出院的日子,周星星的車早就停在醫院門口了,蘇慕把我的車也開來了,我站在兩個車前麵看來看去。
周星星不得其解:“大小姐,你在看什麼?”
我笑:“我覺得你的車無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不及我的車好,所以,我打算開自己的車走。”
周星星急的直轉圈,把白靜和蘇慕笑的直不起腰來。
最後蘇慕說:“好了,人家星爺屈駕來一趟不容易,別在這兒逗留引起圍觀,快上車,我開你的車載白靜,以後死活都不能讓白靜開車了,她一開車準弄個雞毛鴨血。”
白靜在一旁捶打蘇慕,周星星就說:“肚子餓死了,今天去大吃一頓,然後請你們打桌球,怎麼樣?”
白靜歡呼:“好耶,還去蘭心會所?”
周星星眉頭一皺:“香港好多會所都不錯,這次去一家你們沒有去過的。”
白靜拍手稱讚,轉頭對我說:“敏芝,快上車。”
上了車,周星星對我說:“你的名字真叫著別扭。”
“別扭什麼?”
“一會兒李馨,一會兒敏芝。”
我歎息:“沒辦法,我在香港沒戶口,隻有借助一個有戶口的身份。”
半響,我對他說:“謝謝你。”
他看我:“突然客氣起來了。”
我說:“因為你幫了我,我很感激。”
他笑:“你忘了,你、我不用分彼此。”
又沉默,我說:“我不應該攪進你和朱茜之間,你應該再去找她。”
他看我:“好端端的你又發什麼神經?發燒把你燒傻了?”
我看他:“真的,我說認真的,我遲早要走的。”
他把車停在路邊,我回頭看,蘇慕的車也停下了。
“你停車幹嘛?“我問。
他把頭轉向我,認真的說:”不管你的身份是李馨也好 ,敏芝也好,都是我想執手的女人;不管你生在這個年代,還是你說的年代,我都會愛你。“
聽他說完這番話,感覺很動聽,心裏卻傷感,我和他,怎麼會?
我剛想說話,被他打斷:“你別再重複那些讓我耳朵生繭的鬼話了,告訴你,我對那些鬼話有了免疫能力,一句話也聽不進。”
我伸手OK的手勢,被他握住:“活在當下,享受當下。”
這時蘇慕來敲車窗玻璃:“喂,光天化日之下收斂點好嗎?星爺,你莫名其妙的停車,後麵堵車了。”
我和周星星回頭看,真的,排了好長的車龍,他詼諧的跟我對視,兩人笑起來。
吃完飯,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徒步朝附近的紅橙藍會所走去,月光灑在四個人身上,映在地麵上長長的影子,白靜靠在蘇慕的肩上,兩人在竊竊私語,我和周星星卻保持著友好的距離,或者一前一後,或者一後一前。
終於他靠過來,我閃開:“你想幹嘛?”
他碰了一鼻子灰,假惺惺的說:“抓蚊子。”
我問:“對了,你為什麼不去之前的蘭心會所?”
他悶悶的說:“因為那家是向家的產業,你那天也看到了,他經常請娛樂界的人打球。”
“所以,你還是怕被記者拍到。”
他搖頭:“那倒不是,我不想再被人左右,也不想再接拍庸盛公司的戲,見了麵會尷尬。”
我看著他:“放心,你會成立自己的公司,拍出你喜歡的作品的。”
他一拍腦袋:“對呀,你可以預知未來的嘛,說說看,以後的公司會是什麼樣?”
我一攤手:“預知未來也是要點到未止的,我怕說多了,老天爺會懲罰我,我就穿不回去了。”
他嘿嘿一笑:“那太好了,你就留在這個年代好了。”
我一捶他:“那我爸媽怎麼辦?”
他撇撇嘴:“對不起。”
接著他又象發現新大陸似的兩眼放光:“要不然這樣,你帶我穿過去,讓我看看2013年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我驚訝他這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讓人哭笑不得。
這時蘇慕和白靜跟上來:“喲,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我馬上示意周星星閉嘴,因為他倆不知道我穿越時空的事,周星星會意的一笑:“哦,我們在說你們倆什麼時候結婚?”
話音一落,兩人含笑帶羞,白靜捂著臉:“哎呀,說什麼呢,老慕都沒向人家求婚,結什麼婚嘛。”
我對蘇慕說:“那擇日不如撞日,今晚的月色這麼好,月老在天上看著,你就趕緊求吧。”
周星星在旁邊也起哄:“對,趕緊求,我和李馨給你們準備個大紅包。”
蘇慕被我們拱的沒辦法,單腿跪地,握著白靜的手:“小靜,今天是個好日子,敏芝出院了,官司也消停了,雖然沒有戒指,但日後我會補上,你願意,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