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有,這兩天正打算去存上,零零散散加一塊有六十萬。”

我說:“先別存了,我要用錢,都給我吧。”

他把錢包好遞給我,臨出門我又問他:“確定那天沒CALL我?店鋪也沒被人砸?”

曉光說:“敏芝姐,你怎麼了?哪有老板盼著鋪子被人砸的,對了,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我說著:“沒事了。”就出了店門。

坐上周星星的車,我把紙包遞給他:“這是當初你借我的錢,加上利息,還給你。”

他皺著眉把紙包打開:“沒搞錯吧,還錢居然有零錢?”

“是錢就行了,又不是花不出去,好了,我們兩清了。”

他把紙包疊好,扔給我:“別拿這點錢砢磣我。”

我說:“知道你財大氣粗,但借錢總是要還的。”

他壞笑:“你我還用分彼此嗎?”

我不明白:”朋友歸朋友,錢還是要分清楚。”

他還是一臉壞笑:“可我們不是朋友。“

我怒:“不是朋友更要分清楚。”把錢扔給他。

他也怒了:“別裝傻啊,趕緊收起來。”

“這是你的錢,你收好。”

“這是我們的錢,你收好。”

我驚,他笑,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說了幾句。

然後對我說:“李導在片場,我要過去一下,我把你放在哪兒呢?哦,小王一會兒經過前麵那條路,我把你放在餐廳門口,他會來接你回家的。”

我對他說:“你去忙,我哪也不去,就在店裏,我得收拾一下,下周準備去新加坡。”

他疑惑:“你傷還沒好,就要出遠門?非得你去嗎?”

我瞧他:“當然,我是唯一的店長、股東、董事,舍我其誰?”

他不淡定了:“李馨,厲害呀,開店的時候也不請我,就這麼悄悄的成了董事了?”

這次我連瞧都不瞧他:“下次吧,有機會的。”

然後我們倆就開始大笑,笑過之後,他認真說:“真的,你現在不一樣了,以前給別人打工,被炒了哭的跟淚人似的,現在自己當老板,派頭十足,讚你一個。”

我拱手:“承讓,承讓,哪天我倒了喝西北風的時候,還得需要星爺你罩著我呀。”

他攬過我:“我當然罩著你。”

我掙開:“星爺,這裏人來人往的,你又打算上頭版頭條是不是?”

他笑,然後我就下車了,“保時捷”開的飛快,消失在車流裏。

回到店,店裏有幾個顧客在試衣服,曉光在幫忙,看到我:“咦,姐,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笑:“哦,下周一我準備飛趟新加坡,一會兒把台帳和目錄拿到樓上,我看看。”

曉光點頭,我就上了二樓。

二樓的陳設還是老樣子,窗簾上淡淡的紫色花讓人愉悅,但轉念又想,到底是誰模仿曉光的聲音騙我下樓,然後在路上堵截我?周星星和朱茜都不知道我開服裝店的事,朱茜更不會知道店裏有曉光這個人,難道錯怪朱茜了?

曉光把帳目拿上來,對我說:“敏芝姐,跟你彙報一下,有一個店員辭職了。”

我拿過帳目:“誰辭職了?”

曉光說:“榮慶。”

“哦。”我頭沒抬,眼睛盯著帳目:“辭就辭吧,工錢給他結算了嗎?再寫個告示招幾個店員。”

曉光說:“工錢結了,不過------”

我抬頭:“怎麼了?”

曉光想了想說:“我覺得他有點鬼祟。”

我皺眉:“鬼祟?”

曉光撓了撓頭:“你沒來的這段時間,有一次我看他居然跑到二樓來東張西望的,店裏規定二樓是你的休息室,一般店員都不許上來,不知道他想幹嘛?”

我說:“二樓的鑰匙你有,我有,其他店員都沒有,就算上來也進不了屋,可能他是無意的。”

曉光說:“從開業到現在,榮慶是第一批招聘的店員,他知道店裏麵規定的,應該不是無意的。”

我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曉光悄聲說:“我覺得他有鬼,你說接到我的電話說店裏被人砸了,然後你傷成這樣,但我根本就沒有CALL過你,想來想去,隻有他,你不覺得他有可疑嗎?”

我沉思,是有可疑,但是,不能平白無故懷疑一個普通店員吧,我搖頭:“算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要再對誰提起,下周一我就去新加坡了,招店員的事你就負責吧,還有,最近顧客不少,你就受累了。”

曉光不好意思的說:“敏芝姐,你對人好,又給我加薪,做這些事都是應該的。”

我笑笑,就讓他下樓了。

CALL響了,撥過去,是白靜:“敏芝,你趕緊來警局一趟,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我開著你的車子撞人了,被帶到警局,因為車主是你,警察讓你過來一趟。”

我皺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煩氣躁的收拾好帳目本,下樓跟曉光打了招呼,就趕緊打車往警局趕。

到了警局,蘇慕已經在那兒了,見我來了,眼圈微紅,搓著雙手不安的說:“白靜不會有什麼事吧?聽說被撞的那個人現在還沒醒。”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車主是我,有什麼後果我負責。”

說著就被警察帶進一間房做筆錄,做完筆錄出來,白靜和蘇慕在門口站著。

我對他們說:“剛才我都跟警察說了,開車的人是我,現在你們沒事了回家吧。”

白靜一把抓住我的手:“敏芝,不要,都怨我貪慕虛榮,開著車到處跑,結果------”

我“噓”的一聲止住她:“別說了,和蘇慕回去吧。”

蘇慕搖頭:“不行,你這樣做是擾亂司法程序,白靜,你再去做份筆錄,告訴警察開車的是你,撞人的是你,不要讓敏芝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