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消息的霞月,趕忙從錢莊回到了陸家。

見到阮輕芷,哭著撲上來。

“郡主,奴婢便知您一定沒事。”

阮輕芷笑著抱了抱霞月,幫她擦眼淚。

“我本該給你們消息的,但黃泉衛被我解散了,消息便很難傳送了。”

“我聽您的話,一直守在錢莊。”

阮輕芷拍了拍霞月肩膀,“錢莊這兩個月沒什麼事吧?”

“沒,一切正常。”

阮輕芷點點頭,還想問什麼,但有些問不出口。

“寧遠公府最近,最近可有辦過喪事?”

霞月眨眨眼,很快明白阮輕芷的意思,“郡主是想問霍世子的事吧?”

“嗯。”

“霍世子因查辦燕州假銅錢一案不利,致春山郡發生民亂,造成無數百姓傷亡,他被革職了。不過聽聞他病得很重,即便不被革職,也難擔大任。”

“也就是說他還活著?”

“欸?哦,應該沒死。”

聽到這話,阮輕芷鬆了口氣。

“隻要沒死就一定有救。”

“您什麼意思?”

阮輕芷搖搖頭,問霞月可知二皇子的事。

“這二皇子從燕州回來也生病了,病得很重,皇上命他在城外的行宮安養。”

阮輕芷眯眼,皇上為顧及皇家顏麵,並沒有將二皇子的罪行公布天下。但既然遣送行宮了,必定是被禁足了,往後也難再回京。

但如此,實在便宜了這二皇子。

了解了盛京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阮輕芷心裏也就有譜了。

夜裏,她並未安睡。聽到外麵有些微動靜,她起身披上衣服,翻牆坐到她這院的牆頭上往下麵看。

元氏和陸婆子帶著兩個護院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她門前,那兩個護衛手裏都拿著刀。

“務必要殺了她,對了,還有她那個丫鬟。”元氏交代那兩個護衛道。

陸婆子卻有些猶豫,“萬一不成,那就要出大事了。”

“婆母,您也說呢,咱們隻有今晚這一次機會。等明天了,她一進宮,咱們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可殺人啊。”

“婆母,我一定得相信我,她真的真的已經知道老二是大爺假扮的了。她眼下裝糊塗,必定是憋著大招兒呢,到那時候,她一定會要了咱們三個的命。”

聽到這話,陸婆子重重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咱們必須先下手。”

陸婆子衝兩個護院擺了一下手,但正在這時候,陸長盛跑了過來。

“我一再警告過你們了,不要傷她!”

“大爺,您得信我啊。”元氏急道。

“閉嘴,分明是你亂說話,拆穿我的身份,幸虧輕芷沒有相信。”

“大爺,你當真是被阮輕芷迷了心竅,她在騙你啊!”

“我看騙我的是你!”

元氏急得直跺腳,奈何陸長盛根本不信她。

陸婆子也有些急,“老大,侯位馬上就要到手了,這時候你可不能犯糊塗。咱們殺了她,神不知鬼不覺,然後再將她與老二合葬,往後咱們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娘,我說過我喜歡輕芷,絕不容許你們傷她。”

“老大呀!”陸婆子氣得拍胸口,“她是你弟媳!”

“我不管,娶她的是我,她就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