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大漢站在前頭,低著頭,神色間皆是諂媚。“這姑娘您是不是?”
許是大漢的聲音過於猥|瑣,王憐花的眼神變得淩冽起來,他冷冷看向大漢,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已經殺過大漢無數遍。
而大漢也被這眼神怔住了,絲毫不敢動一下。
“滾出去。”要不是大漢有用,王憐花在剛才已經殺了他。
大漢豈敢逗留片刻,眼前的青年長得再好看,也是一個惡魔,稍有不慎,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待大漢跑出去,王憐花眼裏的冷意褪去,他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簪子。
這是李依依親手做的,很簡單,也很素淨,是根不值錢的簪子,但他一眼相中便要了過來。
摩挲著上麵的花紋,王憐花不自覺會想起那晚的夜談。
她很不一樣。
明明朱七七才是他喜歡的,是他誌在必得的,可每每到重要時刻,李依依的臉就會浮現在他腦海裏。
王憐花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他無法否認,李依依吸引著他,和朱七七不一樣的感覺。
他會想去逗弄朱七七,可對李依依,用這一套沒用。相反,和李依依在一起,他可以很平靜地交談。不需要絞盡腦汁,隻需要和她麵對麵坐著就行。不是敵人,像普通朋友那樣。那是很奇妙的感覺,王憐花從未與人這般交談過。就算是在洛陽城,和歐陽喜他們一塊兒,也不會有同李依依麵對麵坐著的感覺。
『其實你真的不必對我費盡心思,我不可能達到你所期望的目的。』
就如李依依所說,他在她麵前,似乎無法達成任何目的。
因為,她永遠不會按照他的想法走。
就在這時,腦海裏又浮現了一張臉,一張極其美麗的臉,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懼意。
他知道自己不該有剛才的想法,他們的計劃還沒有完成,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不該有,甚至一點念頭都不該存在的。
朱七七才是首要。
若非必要,李依依也是可以利用的。
該利用的都該利用,為了他們長久的計劃。
眯了眯眼,王憐花起身走出了室內,他該去了,因為一切都準備好了。
另一頭,回到香雪軒的李依依剛想躺床上看會兒書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一骨碌爬了起來,看了眼天色,她連忙跑出了香雪軒,去了街口找王先生,雖然白日裏去過他那邊,但她發現白日裏忘記問了,那就是有無書信。
她跑得匆忙,也並未發現從她身側經過的一輛馬車內坐著兩個熟悉的人。
一人睡了過去,一人摟著她靠著車窗位置,車窗的簾子隨著馬車的晃動,微微掀起一角,赫然露出一人的眼睛。但李依依不會關注這些,所以她沒有看到對方,而那人卻看見了他。他叫停了繼續前行的馬車,放開手裏的姑娘,從馬車上下來。
駕馬車的是個姑娘,穿著綠油油的衣裙,紮著漂亮的發髻,眼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