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明天開始也不用再鍛煉了。”
瘋狗體勁已經完全恢複,感覺手中的情形十分詫異:平時勒死那些獸者,都會不停的掙紮,然後身體由熱變冷;但是懷裏勒著的少年卻隻在開始的時候輕微掙紮了一下,後麵便是一動不動;若不是少年愈變愈熱的身體,瘋狗幾乎要認為少年已經被勒死。
“要,殘,忍。”淩樞沙啞的從喉嚨擠出這幾個字,紅氣一泛,抬起一隻腳,狠狠的就踐踏在瘋狗的腳上;這一腳將瘋狗的前半個腳掌一下踏扁,瘋狗慘叫一聲,疼得打了一個哆嗦,往後退了幾步。
淩樞轉過身,一雙眼睛已經憋得赤紅;緊握的拳頭、緩慢向前邁的雙‘腿’都泛著淡淡的紅氣。
強忍著腳的劇痛,瘋狗運轉體勁,黑氣泛起,全身的肌‘肉’不住顫動,一雙眼睛緊盯著淩樞。
一步步走向瘋狗,淩樞心裏異常的平靜,心裏想法摒棄隻剩唯一的念頭:將自己全身的暴烈體勁,全部、毫無保留的發泄到對麵那座黑鐵塔上。
“來吧!”瘋狗狠狠一拳擊向淩樞,未受傷的右‘腿’緊跟著掃踢而出。
“哢!”淩樞一拳擋住擊向自己的拳頭,發出一聲響亮的骨折聲;然後猛的往前一衝,完全的躲過瘋狗的右腳。
紅氣泛起的雙拳開始如暴雨般狠狠的擊打到瘋狗的臉上、脖子、‘胸’口。
“啊”瘋狗就發出一個短促的慘叫,淩樞便狠狠的一拳打中他的喉嚨,頓時將後麵的慘叫全部轉變為劇烈的呼氣。
一拳拳不停的擊打,瘋狗整個軟軟的將要癱倒;淩樞右腳狠狠的一腳將瘋狗踢得飛起空中;不斷的掃踢,每一下都準確而有力的擊中瘋狗的頭部。
淩樞內心已經完全處於一種很平靜的狀態,手腳卻狂暴的狠狠擊出;平靜和狂暴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平衡的同時存在。
全身的暴勁全部釋放完,淩樞站在黑台之上;雙手滿是鮮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瘋狗的,那些鮮血完全將左手的手繩浸透。
“要麼忍,要麼殘忍。”
淩樞看向蒼芽衣,口裏卻念出這句話來。
這世間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鐵擂獸鬥場。
都是那樣的法則:要麼自己被打死打殘;要麼就將對手打死打殘!要麼以惡淩人,要麼被人所淩。
“呼!”
淩樞朝前竄飛出去,那些乾坤宗的修仙士則是緊隨其後,一個個都‘挺’動手中的刀劍術器,完全是一副要將淩樞剁成碎片的趨勢。
“殺!”
淩樞眼中那種已經消失的紅‘色’,就緩緩的泛動充斥其中;同時他心中那一絲已經被逐漸消減的善念,完全消失殆盡。
由此,才是真的開始。
隨著淩樞的一聲喊喝,那八柄乾坤無極八部劍一下橫動,頓時就是一‘波’*的劍光‘射’出。
“啊!”
那些乾坤宗的修仙士頓時慘叫起來,那些劍光一‘射’,就是將一人完全的‘射’穿,卻並不將之立即斬殺,而是一劍劍的斬落。
那些修仙士都是被斬落成了碎片,同時由於這種劍光一劍之下後,就會迅速的收斂。
就見那些乾坤宗的修仙士,渾身支離破碎,但是那些碎片卻又相互連接著。
完全就像是連接著的碎裂布偶。
“殺!”
淩樞輕描淡寫的朝前飄行,口裏說出這個字來,也是若無其事。
那些劍光落下,斬落之後,就將那幾個乾坤宗的修仙士完全被斬殺得支離破碎,卻又沒有一塊骸骨肌‘肉’掉落,唯一的就是鮮血四濺。
那幾個乾坤宗的修仙士就好似被大力‘揉’碎的木偶一般。
八柄乾坤無極八部劍猶自斬落。
淩樞身形一動,就到了蒼芽衣的身邊。
“你沒事吧。”這少‘女’關切的問道。
“嗯。”淩樞淡淡的一笑,輕輕的回複了她一個字。
天空中霞光璀璨,光明無限;淩樞站在蒼芽衣對麵,和這少‘女’平靜的對話。
他們的身後,那卻是劍光四下濺‘射’,一片的鮮血飛揚,血腥味‘激’‘蕩’。
“啊!”
那些乾坤宗的修仙士發出聲聲慘叫,劃破霞光萬道的空中。
淩樞平靜的看向蒼芽衣:“我們走吧。”
“嗯。”那少‘女’應了一聲。
淩樞取出那顆圓珠來,其中的紅點變得隻剩下四個,顯然是因為君少卿已經隕落,故而少了一個;而那之前密集的綠點,現在亦隻集中在懸浮山的頂部,那裏,還有幾十個綠點,正圍著一個紅點緩緩而動。
“會是誰在上麵?”淩樞心中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