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為人,當做阻礙而存!”君少卿手中的斷劍朝齒鋒一指:“他便是我的阻礙!夜旦便是我的仇恨。我苦尋數十年的東西,今日得見,你卻讓我走麼?”
“難道你想隕落於此?”淩樞看向君少卿。
那靈林的修仙士抬起手來,狠狠的一巴掌‘抽’到了淩樞的臉上:“我想的不是隕落,而是擊殺!”
“呼!”
淩樞亦是回手朝著君少卿就是一巴掌:“擊殺!你現在能擊殺麼!滾!讓我來!”
君少卿看向淩樞,靈林修仙士的眼中,竟然流下淚來,雙膝一彎,就臨空跪在了淩樞的麵前:“求你!不要‘插’手!讓我來吧!”
“你會死的!”淩樞憤然起來。
“南疆銀湖,我所受的屈辱,日日煎熬於我;我平生從未有這樣的受辱;心中一直跨越不過,這般痛苦,你那裏知道!”君少卿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憤慨的哭泣起來。
“我那裏不知道!”淩樞隻是淡然的苦澀一笑:“我從小到大,所受的屈辱,那才是絕望!”
“那你遭受屈辱之後是怎樣做的?”君少卿反問。
淩樞想著久遠之前的那個絕望少年,心中酸楚不已:“我試過哀求,但是毫無用處;於是我隻有努力!奮爭!一步步的將那些都一一踐踏在腳下。”
“嗯,那你也讓我努力,奮爭吧!”君少卿看向淩樞,眼中期盼之後,躬身又是一拜:“拜托了!”
看著這個一身銀衣的修仙士,淩樞竟然就找到了和自己那樣相近的地方。
“何須多言!你們兩人,今日都要隕落!”
齒鋒得意的一聲獰笑,手中的鋸齒長刀一下朝前劈出,就是一股黑‘色’的勁氣,朝著淩樞揮擊過來;淩樞想要退開;君少卿卻是一點退避的意向都沒有。
“嘭!”
那充沛的刀勁一下揮‘射’而下。
淩樞就感覺到自己渾身劇烈的一寒,就像無數的拳頭和鋒利的劍鋒,一一朝著自己飛了過來,完全就是想要把他們兩人絞碎,撕裂;然後再磨成齏粉;那樣的‘陰’寒刀勁,充盈著無盡的寒氣,其中散逸而出的黑芒,就好似一‘波’*的黑‘色’氣旋‘波’動開來。
淩樞被轟擊得完全的神智模糊,手中的刻風惡刃幾乎就要脫手掉落,身上的刻風冰甲更是片片的碎裂開來。
這個齒鋒的刀芒黑氣,宛若是凝結了無數寒意的一條‘陰’森冰龍,這樣通貫而來;直接就讓淩樞身上的那種藍芒寒勁,宛若遇到了更強悍的寒勁,一下都發出聲聲的脆響,那種藍芒堅冰,摔落了一地。
“好強的寒勁!”淩樞就要出手抵禦;手中抬起刻風惡刃,君少卿就是一把按住了淩樞的手:“拜托了!”
淩樞一時就明白過來,君少卿此時已經是不管自己的生死,也要和齒鋒一戰;在他的心中,已經完全的將夜旦給他的恥辱,和所有跟妖使這個稱謂相關的人聯係在了一起,換而言之,在此時君少卿的眼中:妖使夜旦和齒鋒,根本都不重要了,他們都隻等於恥辱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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