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卿的臉上都是微微發顫:這是淩樞?
“這樣的氣度,卻是我所心儀。”嫵瓶盯看向淩樞,眼中閃過一絲媚笑,朝君少卿看去:“生殺予奪,隻是憑他心意。你看,那些修仙士本是要圍殺我們的,現在卻像螻蟻一般的逃竄;若遇男子,便該為此,一人之下,盡為螻蟻。”
君少卿隻是搖搖頭:“不可理喻,你這樣的想法,真的不可理喻。”
胡三手一揮,那些符奴也是乘勢撲殺出去;這個一身破爛甲衣的死潭修仙士卻是一笑:“這有什麼不可理喻的。我也願意為此。若是早知道這樣的術決竟然在黑支,我便也不會進入死潭!”
“難道你成為修仙士,便是為了殺人!”君少卿怒不可遏的看向胡三。
胡三搖了搖頭:“不是,我是為了要具備,能夠踐踏其他人像螻蟻一般的能力!”
“你!”君少卿不禁吼喝一聲。
胡三臉上隻是冷冷一笑:“你不殺人,人便殺你!你見那些陽都城的高官為何如此對我?便是因為我當年屠盡陽都城!所有的敬畏便隻能用血才能洗出。那一日,我偶遇一個修仙士,被他擊敗,我狗一般的哀求;得活‘性’命後,就此藏匿了身份進入陽明‘門’死潭。昔日這些權勢,到底是實力來決定!我入陽明‘門’,為的便是再一日,就是這些修仙士都不可輕易欺辱於我!”
君少卿臉‘色’慘白的看向胡三:“我入陽明‘門’,為的卻不是這個。”
“哈哈!你當然不是為的這個。”胡三詭秘的一笑:“難道你為的便是風雪之中,被魔宮的妖使在你心慕之人麵前羞辱?”
“你說什麼!”君少卿驚訝非常:這個死潭的修仙士怎麼會知道他被魔宮妖使夜旦羞辱的事!
“你不殺人,人便殺你;你不羞辱人,人便羞辱你!君少卿,待你能殺了妖使夜旦,再來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吧。”胡三一笑,騰身向前,手中劃出幾道黑氣,開始擊殺那些奔逃的修仙士。
銀發顫抖,君少卿盯看著那個一身破爛黑甲的死潭修仙士,心中想到的卻是風雪之中,被夜旦當著薄紫羞辱的情形。
“啊!”
這銀發的靈林修仙士卻是再也按捺不住,手顫抖著,那一柄銀芒‘蕩’漾的長劍就橫練一般的揮‘射’而出。
“這”嫵瓶回頭朝蒼芽衣看去,口裏剛要說什麼,卻發現那個踏在海螺盤上的少‘女’一隻手指就點在了她的額頭。
蒼芽衣眼中綠光一閃,冷厲一笑:“便是你這樣的人,也配提起心儀這兩個字?我告訴你,心儀是要付出代價的!”
嫵瓶拚命的掙紮了一下,卻終於沒有抵製住蒼芽衣指尖‘射’出的一道綠芒。
“你的心中,心儀的不是淩樞;而是權勢,那麼便去吧!看來那個山‘洞’中的修仙士,應該可以幫你實現!”蒼芽衣口裏說完。
嫵瓶眼神呆滯,身形卻是綠氣靈芒一泛,就朝慕容天風隱沒入的山‘洞’疾‘射’過去。
那些設下這個修者鬥場用於擊殺淩樞等人的修仙士,此時四下逃竄,宛若沒頭蒼蠅一般。
淩樞黑衣一展,身前的那團紅藍相‘交’的靈勁氣團逐漸的濃縮。
背負的術器赫赫生光,八柄乾坤無極八部劍都呈現出赤紅的顏‘色’,那一柄刻風惡刃更是碧藍散逸寒氣,宛若一塊藍‘色’的堅冰凝結成一般。
這個陽明‘門’的修仙士,身周彌漫那種‘陰’森的黑氣,一步踏出,便是引得那些那些環繞的黑氣形成一個漩渦盤旋在他的足下。
隨著他身前的那靈勁氣團逐漸的凝結,這種黑氣愈發的‘陰’冷,同是血腥味充盈。
那幾個‘女’修仙士也都是紫階五六級的修為,這樣處於淩樞身下,隻覺得徹骨升起寒意;那個被斬斷一般的‘女’修仙士更是慘叫不停。
“饒命!”一個‘女’修仙士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直接就是爬到了淩樞腳下,迅速的扯開身上的衣衫,‘露’出妖嬈的豐姿,口裏驚慌的喊:“原為符奴!願為符奴!”
淩樞橫眉一看,沉聲一落:“我這,隻要死奴!”
“唰!”
一劍斬落,那‘女’修仙士就化作一陣血塵;疾‘射’而出一道帶著靈勁的獻血融入到淩樞身前的靈勁氣團之中。
那些奔逃的修仙士口裏都是大喊:“慕容天風!”
整個修者鬥場之內,完全是一邊倒的殺戮,本來應該是疲於應對的陽明‘門’修仙士,此時都是呈現一種癲狂的狀態,追逐那些四下奔逃的散修。
蒼芽衣嘴角帶上冷冷一笑,她的指尖彌漫出一絲絲綠氣,這種綠氣亦是隱隱約約的呈現在淩樞、君少卿、胡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