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淩樞欣喜的一笑,踏動刻風惡刃便疾飛出去。
用了化形符將身形完全隱藏到巨石之後的若流凝,心中甚為‘激’動:“那個一直讓自己如鯁在喉的‘女’修者,便在她身後的巨石另一側!並且是身受重傷!”
薄紫心緒疑‘惑’之間,伸手朝後一扯,便拉下幾道紫‘色’的符籙來,看清那符籙後,她不禁驚詫了一下:“這是陽明‘門’紫支的凝修符籙!”剛才和火蟾相鬥,若不是被這幾張凝修符籙凝滯住靈勁,她亦不會受到這樣的重創。這樣一想,便強忍著傷勢,戒備著四下。
淩樞騰身而出,落到火蟾的對麵。
“淩樞,你的修為不若我,怎麼和我相鬥。”火蟾神情憨厚,晃動著手中的巨錘:“你自斷手腳四肢,讓我擒回血獄。何必還要苦苦硬撐,毫無意義。”
那巨漢說著,渾身的又騰起火焰一般的靈勁,那巨錘之上本來凝結上的一層冰晶,便都瞬間融化不見。
這時,便聽見一聲婉轉的笛音想了起來,淩樞稍稍側目,就看到薄紫躺坐在巨石側畔,端著那管五彩斑斕的‘玉’笛正在吹奏。
淩樞便回轉頭,盯看向火蟾,渾身的靈勁運轉起來,藍芒便漸漸彌漫四下。
“呼!”刻風惡刃環旋一‘蕩’,懸飛到了淩樞身側。
小八撐起身來,懶洋洋的看了薄紫一眼,緩緩的邁動步子,走了過去,遠遠的盯看了一會;便低著頭走到她的身邊,伸出舌頭‘舔’了‘舔’那根‘玉’笛,然後就倦睡到了薄紫的身下。
這樣近乎緊張的情形下,那頭小獸卻是一點都沒有別樣的神情,就是一貫睡不夠的慵懶神情。
“嘩啦!”
火蟾手中拖動巨錘,又是退後一步,然後朝後倒身傾後,自然就是要禦使方才將淩樞轟飛的那一個錘式。
“呼!”
淩樞咬了一下嘴‘唇’,雙手合圍環繞,那些藍芒就四下的‘蕩’動,呈現一圈圈擴散的情形;薄紫的笛音漸起,那些藍芒開始還自行的擴散了幾圈;在淩樞勉力的駕馭了幾下後,便開始按照薄紫笛音的起伏,呈現一種流動的藍芒緩緩拂動起來。
同時藍芒四溢的刻風惡刃亦是緩緩落下,飄懸在淩樞身前。
他伸手一把緊握到了手中,然後一下掉轉刀鋒,將那藍芒不斷‘射’出的刀鋒朝向了火蟾:“你口中的獄主,一刀將你的腦袋劈成那樣;我卻也想試試,我的刀勁有沒有那樣的嫻熟。”
火蟾頓時麵上不悅:“你這樣紫階修為的修仙士!怎麼可以和獄主想提並論!可笑不自量!”
“呼!”
話音一落,火蟾再不遲疑,手中的巨錘頓時一下朝前揮出,灼熱的靈勁頓時迎擊著淩樞那微微‘波’動的藍芒爆‘射’過去:“這一錘之下,便是天翻地覆四肢盡斷!”
淩樞瞪目看向火蟾,亦是緊握住刻風惡刃,那種‘陰’寒的靈勁裹繞整個刀鋒,然後他‘挺’身縱飛了過去,口裏亦是冷厲的說:“這一刀,便是屠龍九天相較獄主!”
“嘭!”
大道之上,頓時一下‘激’飛起飛石木屑;兩人便在空中,相抵到了一塊。
那些緩慢的藍芒卻隨著笛音不斷的流淌而出,一下湊近火蟾,頓時將那個巨漢包裹取來。
“就是現在!”
若流凝再不遲疑,從巨石後竄了出去,取出手中的長劍;靈勁貫透其上,就朝薄紫劈砍過去。
“果然是你。”薄紫淡淡的說了一句,卻仍舊吹奏著笛音。
若流凝神情猙獰的一笑:“當然是我!在南疆銀湖洲讓你僥幸得逃脫,在這裏,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怪模怪樣的異獸跳出來救你!”
渾身的靈勁貫透入長劍之中,若流凝心中頗為欣喜:“誅殺淩樞隻是消解他心中的大部分嫉恨,而誅殺了眼前的這個‘女’修者,不但能消減她的妒意,還能進一步的提升她在紫支的地位。”
淩樞和火蟾相抵一處,那巨漢爆裂的火勁幾乎一下將淩樞轟飛;幸好那隨曲音流淌的靈勁,一下將火蟾包裹而住,兩人便這樣相抗在了空中,火蟾的那種灼熱火勁眼見就要包裹住淩樞,進而絞斷他的四肢;卻見薄紫的笛音一下響起,那靈勁頓時呈現一種特異的形態,將火蟾緊緊的束縛,那巨漢的灼熱火勁和巨錘就緊貼著淩樞停了下來。
看著若流凝惡狠狠的長劍就要劈落,手握著‘玉’笛的薄紫神情淡然,此時若是她收住笛音;淩樞便會被火蟾的火勁將四肢絞斷;但是若不收住笛音,她便隻能承受若流凝那狠戾的一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