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火蟾的巨錘一下擋住,頓時將刻風惡刃砸得飛了出去;他的手卻是毫不遲緩的朝淩樞的手伸了過來,然後一把抓住:“好了!便先扭斷你一隻手吧!”
“啊!”
淩樞就覺得那隻被火蟾抓住的手,宛若被火鉗一把勒住,生疼不已;不過不待自己運勁相抗,火蟾便發出一聲劇痛的慘叫來。
“嗖!”
一柄青光‘蕩’漾的長劍破空‘射’來,一劍砍在火蟾的肩膀上;那巨漢慘嚎一聲,運轉火勁縱身朝後退跳幾步。
“嗯?怎麼她也來,素壁不是說已經將她困在竹海麼?”躲在大樹後的身影驚疑不定,背著巨大櫃子的身影便朝後下意識的縮了回去一些。
“嗯!”
火蟾驚怒的朝前看了一眼,渾身的火勁大盛,那一柄巨錘便騰飛了出去,仿若一座包裹了烈火的小山。
宛轉悠揚的笛聲便在山林間響了起來,就好似一條小溪一下出現,敲打著細碎的石子一路流淌。
一抹紫影緩緩盤旋繞落下來。
青芒泛動的長劍朝前疾飛而出,圍繞那臨空帶著赫赫威勢的巨錘不住旋轉。
笛音稍稍一落。
青芒頓時一盛。
“轟!”一聲撕裂一般的聲響便徹震在這山間的大道之上,兩旁被‘波’及的幾株大樹一下頓時都化作碎末,四濺開來。
“呼!”巨錘一下飛回到火蟾手中,巨大的長錘之上已經被削掉了好大一塊,那巨漢盯看著落到地上的這一個清麗身影,口裏說:“修為紫階九級巔峰,這柄長劍,倒好似術寶一般!”
“陽明‘門’中,古卷雲紋。你該是孤陋寡聞。”那‘挺’身而立的,正是陽明‘門’紫支薄紫;她語氣甚為平淡,不過聽到耳中,自然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火蟾稍稍一愣:“還有陽明‘門’的弟子麼?不就是有三隊人麼?君少卿、胡三、若流凝、嫵瓶。看你一身紫衣,難道你就是那個紫支的水靈天賦修仙士,凝城若家若流凝?”
“珠‘玉’瓦礫怎可想提並說。”薄紫眉目之間橫過一道寒光,卻是轉瞬即逝。
“哦,那你是誰?”火蟾渾身的靈勁運轉,全力的盯看向薄紫,心裏犯疑起來:‘抽’簽的時候,自己這一路不是就淩樞一人麼?
“陽明‘門’修仙士薄紫。”她口裏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來,那柄雲紋劍‘蕩’飛在她身前,傾瀉四下的便是那種淡淡的青氣。
“哦。”火蟾稍稍一愣:“你是陽明‘門’‘門’主薄玄之‘女’薄紫麼,難怪了,這樣看來,你這柄劍就是陽明術寶雲紋劍了。果然不錯。”
“你沒事吧?”薄紫稍稍側目,問了一下身後踉蹌站立的淩樞。
“呼!”
刻風惡刃一下飛回到淩樞身前,他伸手一把拉住,便拄在了身下;‘胸’口鬱結非常,淩樞卻是強自撐住:“沒事。”
躲在大樹後的身影一見到這樣的局勢,思索了一下,便騰身朝後一躍,在幾個樹杈上縱了幾縱,隱遁進了山林之中。
火蟾盯看著這個一身紫衣的‘女’子,將手中的火錘一橫:“既然同是陽明‘門’‘門’下,看來你是要阻攔我擒拿他了。”
“不是。”薄紫伸出一根手指朝火蟾晃了晃。
“不是?”火蟾不禁疑‘惑’。
“我是要阻攔你,但不是因為同是陽明‘門’‘門’下這個理由。”薄紫雙手一翻,那柄長劍斜斜的竄飛出去,在山道的上空一轉;裹帶一道充沛的青氣飛轉下來,緩緩的懸停在她的身前。
“呼!”
火蟾手中的巨錘橫厲的一下朝薄紫砸出,口裏喝喊:“不管什麼理由,若是阻攔,我隻能將你除掉!血獄之令便是如此:執行任務之時,若遇阻攔,一律清除。”
“血獄?”薄紫微微一皺眉:到這山間來,本意是要看看那些惡修是不是魔宮煉魔者,現在聽這個巨漢的語氣顯然不是了,不過這個血獄還重來沒有聽說過;她心中便疑‘惑’起來:難道這是昭國那些散修組成的新宗‘門’麼?
山林間,火蟾渾身仿若爆開烈焰一般的靈勁四下充盈,讓這個本來清涼的山間都顯得有些悶熱;薄紫手中握著雲紋劍,飄身而立,盯看著對麵的火蟾,果然覺得他那種渾厚的靈勁和魔宮那些煉魔者靈勁所散逸的氣息決然不同。
“轟!”
仿若火山一下噴湧而出,那種灼熱的靈勁頓時迎麵翻湧而來,淩樞站在薄紫身後,都感到臉上一陣灼痛;身前的薄紫,一身紫衣完全被拂動卷起,飄陽空中,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陣淡雅的幽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