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修仙士?那些凡俗者的心中都泛起這樣一個想法。
掃看了那兩個踉踉蹌蹌站立在空中的修仙士,淩樞伸出手來,緩緩的移動一指:“你們,都要死。”
踏著巨蟒的修仙士手中執著玄鐵短‘棒’,竟然也有些顫抖:這個貿然闖上泉玄宗的陽明‘門’修仙士,現在看上去讓他是如此的心底生寒。
淩樞手指緩緩的移動著,身形也是一轉,就指到了那個踏著巨蟒的修仙士:“這就是外‘門’的第一條‘門’規:犯外‘門’者,一律十倍奉還。”
“外‘門’!那是什麼?”
那些凡俗者一時之間,都嘀咕起來。
“淩樞,休要妄為!”
就聽見天際響起幾聲急促的破空聲,一抬頭,便見素壁一身赤衣,飄然行來。
“唰!”
淩樞長刀一橫,頓時兩道藍芒揮出,對麵的兩個泉玄宗修仙士驚慌的運勁抵禦,那藍芒卻仿若無物一般,直接將兩人穿透,然後冰封成兩具藍晶的屍骸便從空中掉落;摔砸到那一眾凡俗者的身前。
“嗯,淩樞,怎麼還如此妄為?”素壁騰身過來,那個駕馭巨蟒的泉玄宗修仙士,一見到素壁靠近,便感受到他身上的白階修為威壓,吃了一驚,想要退走,卻又不敢,便忐忑不安的立在空中。
“呼!”
淩樞收回了長刀,看了素壁一眼,卻是不發一言,騰身朝著泉玄宗的山‘門’騰飛而去。
“嗯!淩樞,速回陽明‘門’,不要再妄為了!”素壁有些惱火的喊了一聲。
淩樞回頭看了他一眼,背負的刻風惡刃微微閃動了一下,素壁頓時一愣,卻見那一身黑衣的修仙士,便縱身朝泉玄宗疾飛而去。
贏西耕端坐在山間,看到素壁飛近,沉‘吟’了一下,便騰身而起,飄身到了他的身側。
“嗯?是你?”素壁更加慍怒:“難怪淩樞有這樣的妄為舉動,卻是你在這裏!”
贏西耕淡然的一笑:“你不也在這裏嗎?”
素壁愕然了一下,隨即惱火的說:“你這老家夥!三宗之間,這樣的行徑,若是被仙盟知道了,可不好處置!”
“南疆曆練,三宗四鬥,不都是修仙士之間彼此誅殺麼?這有什麼,不過是提前些罷了。”贏西耕卻是毫不在意。
“那幾個泉玄宗弟子已經被誅殺在外‘門’之中,淩樞還這樣到泉玄宗來妄為...”素壁口裏有些慌‘亂’。
贏西耕卻是徑直打斷他的話:“妄為?我掌管獸穀六十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馴養獸類的麼?一旦那個獸類犯了錯誤,並不是當時處罰就行了,還要數倍的繼續懲處,讓它記住。”
“這不是你獸穀!那些也不是獸穀的獸類!”素壁停了一下,吼喝起來:“這是泉玄宗!那些都是泉玄宗的修仙士!”
贏西耕卻是一攤手:“我看沒什麼兩樣。”
“你!”素壁暴怒起來。
那灰衣的老者卻是一笑:“你的怒氣現在稍稍保留一些吧,等到宣布淩樞組建外‘門’成功,然後拱手取出你們的各支術寶的時候,再發泄一些!”
“今天的事!仙‘門’問責下來,我可不負責!”素壁大吼。
贏西耕冷冷一笑:“你負責?你是誰?淩樞現在可是陽明‘門’外‘門’‘門’主,和各支長老地位相當,你當你是‘門’主麼?”
這樣的情形,卻完全是素壁沒有意料到的,便見這赤支的長老氣憤的呼了幾口氣,然後卻迅速的轉變為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淡淡一笑:“好!好!我不負責。”
“陽明‘門’外‘門’‘門’主淩樞,今日到泉玄宗的所為,卻隻和陽明‘門’外‘門’有關。”素壁突然開口,放聲喊了一聲。
贏西耕臉‘色’微變:“這樣讓淩樞大白天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上泉玄宗,本來便是用兩宗敵鬥,泉玄宗先拍修仙士到外‘門’這個理由;然後泉玄宗無理在先,便不敢公然的派出高階的修仙士擊殺淩樞。被素壁這樣一開口,仿若將這次上泉玄宗,歸結為了淩樞的個人舉動,這卻有些難辦。若是泉玄宗那幾個長老不再顧及出手,淩樞的隕落是毋庸置疑的。”
素壁吼完朝贏西耕一笑:“那好,今日我們便袖手旁觀,看一下淩樞怎樣被誅殺在此;若是這樣,外‘門’‘門’主都隕落了;不知道外‘門’的組建還怎麼算得上成功。”
贏西耕朝淩樞縱飛而起的身影,這才有些擔憂起來:這樣眾目睽睽而來,本來就是期許泉玄宗有所顧忌,那些長老不會輕易出手;沒有了這種顧忌,淩樞的這樣挑戰一宗,和螳臂當車無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