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壁盡管已經身具白階的修為,語氣還是有些顫抖:“能得九黎仙府修者前來,陽明‘門’真是何其有幸!”
那個九黎仙府的修仙士卻是極有風度的一笑:“當然了,我今日除了慶賀;還有一點個人的原因,也是想見一見薄紫那個小‘女’孩,嗬嗬,多年前銀湖一別,心中卻是十分掛念啊,嗬嗬。”
一聽這話,素壁心裏稍稍鬆緩,卻又更加緊張起來:難道薄玄竟然和九黎仙府有什麼瓜葛?這樣看來自己的計劃可說是功虧一簣了;額頭不禁微微滲出冷汗,心裏僥幸非常:“還好自己還沒實施。”
燕山越卻很是淡然的環看了一眼諸人:“嗬嗬,不知今日生辰之喜的修者卻是哪位?”
一見到陽明‘門’中的一眾長老,和那個仙盟修者都是目瞪口呆;孟衝自然明白眼前這個飄渺靈爵地位非常;心緒十分‘激’動,便微微顫抖的走了過去:“孟衝拜見九黎仙府...”
卻不等孟衝說完,燕山越眉頭微微一皺:“我來慶賀的該是一位叫做淩樞的少年修仙士,卻不是你。”
“啊!”
孟衝和在場的人都愕然愣住:九黎仙府的修仙士前來向淩樞慶賀!
那燕山越卻是絲毫不‘亂’,微微一笑:“府中收到來自無盡海的拜符,卻是一個被我府中修仙士封禁百年之人呈遞;府主感於拜符之中的話語誠摯;便讓我前來向這淩樞稱賀一番。百年夙醜,一笑而抿。當真是十分感觸。”
對於九黎仙府的修仙士,素壁卻不敢怠慢,趕緊開口說:“靈爵稍等,我去讓淩樞前來恭迎。”
“嗬嗬。”燕山越輕輕一笑:“不必如此客氣,你前麵引路,我去見一見這個修仙士;能得那人從無盡海萬裏呈遞拜符,卻該是一個怎樣的少年。”
“是。”素壁應了一聲,便恭敬的在前引路;這個赤支的長老小聲的傳音給楚林:“你們先領著仙盟宇文銳上陽明‘門’。”
目送著素壁領著燕山越朝山林走去,還留在場的諸人都是臉上無光。
楚林卻是麵帶微笑的伸手朝陽明‘門’一指:“諸位,這邊請。”
本來向孟衝慶賀的人,便也就剩下凝城若家、孟雄和陽明五支的修仙士;由於宇文銳在,卻都不好表現出什麼情緒來,便是白支長老邱異,也強壓著心中的惱火;簇擁著宇文銳朝陽明‘門’走去。
山林寂靜。
淩樞和王立、包木樨回到木屋前,鬆濤時時響起,更顯出一種清冷的味道。木材石料已經盡毀,三人心中疲憊非常,也都沒有進木屋,便在那一邊翠綠的草地上坐了下來;身前一條蜿蜒的小溪潺潺流淌,透‘露’出一種分外的寧靜。
“哎,淩樞哥,要是你的生日,也像外麵那樣,熱熱鬧鬧的多好。”王立往草地上一躺:“那樣的萬眾矚目,那樣的受人欽佩,對了,淩樞哥;我們在興義城中,卻也聽到了你多年前名揚興義的事跡;嘻嘻,那種受人矚目的感覺卻是怎樣的?說來聽聽。”
淩樞伸手撥過一根青草來,叼在口中,也頭枕雙手的躺到了草地上;思緒了一會,才吐出兩個字來:“很累,很無奈。”
包木樨坐在草地上,將頭靠在曲起的膝蓋上:“淩樞‘門’主,你不用泄氣,木材石料沒有了,我們還可以找;外‘門’的房舍,我一定會幫你構建好的。”
朝那個少‘女’一笑,淩樞肯定的說:“我可從來沒懷疑過你,嗬嗬。從我在竹海外將構建外‘門’房舍這件事情‘交’給你後,你便跑不掉了,嗬嗬。”
“嗯。”包木樨盯看向淩樞,隻覺得淩樞的這種誠摯的信任,讓她完全的找到了之前和公輸即墨去構建房舍時,都沒有找到過的自信。
“哎,淩樞哥,你希望你的生日是怎麼樣的?”王立一笑:“你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辦到哦。”
淩樞愣了一下,微微出神:“其實過生日這種事情,我從來都沒發在心上過;不過小時候在臨森鎮之時,母親每逢我生日,都會給我煮一碗麵,然後在裏麵加上兩個煎蛋,那卻是我最開心的了。如果真的可以,我最希望的便是回到從前,回到那時候的臨森鎮,在山間鍛煉,和弟弟打鬧,然後吃上一碗母親煮的麵。”
王立不解的看向淩樞:“你現在可是一個修仙士啊,難道這你也舍得放棄?”
“嗯。隻要能回到從前,這些都不重要了。”淩樞點了點頭,想著那些往昔的歲月,盡管艱辛,卻也是那樣的值得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