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壁仍舊一副憂愁的模樣,伸手和藹的拍了拍淩樞的肩膀:“淩樞,這樣的事情都發生了,我素某人實在替你感到難過;但是你放心,我定然不會因為和黑支獸穀有賭約,便就此不管;你這裏所需的石料木材,我都會盡力幫你籌備。”
“多謝。”淩樞看著這個客氣的赤支長老,感到一陣厭惡,他這樣的客氣話語用那種刻意為之的憐憫味道說出來,顯得格外的令人生厭。
孟衝和楚林跟在素壁身後,卻是看也不看淩樞一眼;素壁領著赤支弟子走出幾步,卻又回轉身看向淩樞:“淩樞,等下便會有仙盟中修者前來,你這些殘石爛木,實在有礙觀瞻,我赤支幫你清理一下吧。”
聽著素長老的話,淩樞看著這個殷勤幫助自己的老者,完全搞不明白他究竟有何意圖。
“楚林,孟衝。你們把這裏清理一下。”素壁口裏吩咐。
那兩個神情冷漠的修仙士便縱身躍起,兩人都是赤衣著身,身材修長,麵容英俊;這樣的騰身而起,頓時引得那些青支的‘女’修者悄悄側目。
“嗯。”華青怒意洋溢的哼了一聲,她身後的青支‘女’修者,立即都換上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身材胖圓的武闊和一個身材高挑的傲然少‘女’緊跟在華青身後,趁這一個間隙,武闊看向淩樞,眨了眨眼睛表示安慰。
淩樞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微微點了點頭。
楚林取出腰際的軟劍,運轉靈勁施展起來,一道道宛若流水一般的靈勁便傾瀉在荒穀中,將那地上的殘石斷木卷起,迅速的推進荒穀中央的大坑之中;孟衝則是運轉靈勁,禦轉火印,一身赤衣飄揚,再搭配上英俊的麵容,顯得英姿勃勃;一道道淩厲的赤‘色’火勁通過火印施展出來,頓時讓整個荒穀之中,泛起微微的暖意。
兩人顯得十分賣力,認真且一絲不苟;更可以說仿若跟這些石料木材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將每一處的殘石斷木都斬成粉碎,推進了大坑之中。
很快,整個荒穀便被清理得空曠至極,那些木材石料就仿若從未在這荒穀中出現一樣。
“嗬嗬,這都是赤支能做的,必將全力以赴的協助你,淩樞,你也不用謝我了。”素壁寬慰的一笑:“今日是你和孟衝的生辰;這陽明六支的諸位修者,都是得到仙盟傳音:卻不想那仙盟竟然親自派遣修者前來恭賀;故而我們都下來相迎;由此看來,孟衝的修煉之途不可限量;你能和他同是出自臨森,又有這樣的生辰巧合,你當真是榮幸啊。”
淩樞客氣的朝素壁一笑:“不,他不是出自臨森。”
素壁稍稍一愣,那孟衝這才怨毒的抬頭注視著淩樞;淩樞亦看向他,嘴角輕動的一笑:“我不認識這個人,他的口裏也應該不會有臨森鎮那三個字。”
兩人對視片刻。
素壁漠然的看了淩樞一眼,依舊是笑容滿麵的說:“好了,好了;仙盟前來慶賀的人亦該到了;我們出去恭迎吧。”隨即掃看了孟衝和楚林一眼,領著赤支弟子亦走出了荒穀。
青支長老華青一直冷漠的看著這些情形,待素壁走後;才稍稍讚許的看了淩樞一眼,隨即領著青支弟子離開荒穀;經過淩樞身邊時,一個輕輕的聲音就傳進了淩樞耳中:“當日證仙台上,若是你和我青支‘‘玉’峰盾’因緣相合,該是多好。”
淩樞稍稍一愣,再抬頭時,青支一眾修者已經遠去,故意走在最後的武闊,悄悄的伸手拍了淩樞一下:“加油。”
“那個禦使火印的便是孟衝麼?”包木樨眼中流‘露’一絲驚訝:“他的一個生日,便有這樣多的凡俗權貴前來道賀,現在連仙盟都親自派人而來;很不一般啊。”
“仙盟?那是做什麼的?”王立不解的問。
“我聽師傅說:仙盟便是整個中洲修仙士宗‘門’的一個結盟,主要是為了抵禦煉魔者;不過那些煉魔者已經被驅逐百年。現在仙盟應該是統管整個中洲的宗‘門’;然後每年會通過三宗四鬥挑選各宗‘門’的弟子加入仙盟;整個中洲來說:所有的凡俗者國家都由玄甲軍和各國國主協管;而所有的修者,便都統屬於仙盟。”包木樨口裏這樣講了一遍,又補充說:“所以中洲之上,仙盟之外無修者,玄甲軍外無統屬;盡管說得誇張了一點,卻也大致是實情。”
王立眼中閃過一絲羨慕:“那這樣說來,仙盟當真厲害;能進入仙盟的修者,豈不是更加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