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邁身騎了上去,盯看向那一片鎮子,桀桀一笑:“我卻早該自己來做了;胡溫挑選的那些‘女’子,成‘色’都太差。”
蔚藍的天空中,偶爾掠過一兩隻展翅的小鳥。
淩樞踏在雕火匕首上,背負著蒼芽衣,沿著那紫靈晶裂紋指示的方向一路縱飛。
微微的風拂動蒼芽衣的長發,少‘女’此時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淩空飛行;看著下麵不斷劃過的景物,伸出手觸動了一下耳邊那原來隻能仰望的雲氣;然後緩緩的歪著頭,靠到了淩樞的背上,微微的笑著,閉上了眼。
“到了!卻是這裏!”
淩樞落到一個山穀中,眼中十分興奮。
“嗯,好快。”蒼芽衣隻覺得自己剛靠到淩樞的背上,在一抹嘴角,才發現嘴角流下了一道口水,剛才竟然在淩樞背上睡著了;淩樞的背上,一道亮亮的口水痕跡,那處在一身黑衣之上十分明顯。蒼芽衣的臉一下通紅,趕緊站到一邊:“哦,到啦啊,這裏是什麼地方。”
環看了一下四下,一圈陡峭險峻的懸崖壁立,那些懸崖都呈現一種暗紅的顏‘色’,站到其下,仿若處在一個由那峭壁構成的大桶之中。
“赤鍾桶!”一種興奮的感覺猶然而生,便是在這裏,修仙士和死士跟煉魔者進行了最後的決戰;父親的敘說中,那一戰,不但隕落了無數的強者,便是魔宮魔尊和戰神烈烽,都在這裏現身對決。
這裏看過去,陡然的有一種蕭索的氣氛;四下那種暗紅的顏‘色’,更仿佛是那多年前的鮮血浸染,猶未消退。
“赤鍾桶?好奇怪的地名。”蒼芽衣四下走看了一圈:“好濃的血腥味道。”
“嗯,這裏隕落了很多強者。”淩樞口裏說著,走了過去,‘摸’著那些石壁,手微微的顫抖,透過這寒涼的石壁,似乎感受到了那一日的慘烈劇鬥。
修仙士和死士,一路追擊煉魔者到了這裏;卻被早已設伏的煉魔者慘烈誅殺;視死如歸的死士,舍身取義的修仙士,那個時候,都是那樣的熱血,隻是今天,那些死士早已經被淡忘,修仙士更是淪為貪婪腐敗的代名詞。
鮮血澆築出的震撼人心,不管過了多少時間,都會依舊的保持那份灼熱。
也是在這裏,舉世無雙的魔宮魔尊,和有著千年第一中洲修者的戰神烈烽,在這裏憑空對決;就此讓魔尊退走,就此修仙士占據中洲,煉魔者蟄居南疆。那該是怎樣的一番景象,淩樞心裏想著,完全是無可抑製的‘激’動。
很多時候,親臨傳奇的發生地,無疑是最能讓人振奮的。
“家祖是對的,那樣的修者,或可永生!是的!他沒有死!”耳邊猶如再次響起這句父親說起時都‘激’動不已的話。
火焰般飄散的長發,那是一個仿若一團熊熊烈火一下燃起一般的人物。
那是父親對戰神烈烽的描述,淩樞心裏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種感覺:騰騰而起,淩駕眾生;灼熱耀目,氣勢俾睨!
抬頭仰望,卻隻是山穀清幽,一種不可抑製的感覺升騰起來,淩樞騰身而起,懸飛在赤鍾桶的山穀中間,放聲長嘯。
“啊!”
那嘯聲頓時引得四下一片回音,仿若無數的長嘯響起在這山穀中。
蒼芽衣看著那個懸立在空中,放聲長嘯的黑衣身影,完全的看得癡了;淩樞一頭黑發飄揚,身上的黑衣拂動,伴隨著那回音一完,淩樞哈哈一笑,落到地上。
在看到呆愣住一般的蒼芽衣,淩樞這才有些尷尬,輕輕一笑:“不知道怎麼搞的,嚇到你了吧?”
蒼芽衣搖了搖頭,輕輕一笑:“我可是九江鎮出了名的獵手;我最喜歡聽的就是山林的虎嘯,那種聲音透‘露’的氣勢,最讓我心醉;淩樞,你的嘯聲,卻比那虎嘯有氣勢得多。”
“嗬嗬,你可是獵手,那虎嘯要是響起,豈不是暴‘露’了行蹤,便要被你獵殺。”淩樞一笑:“掛到你的房裏當做陳設,這可不怎麼好。”
蒼芽衣收起臉上的野氣,臉微微一紅:“倒是很想獵殺了你。”
說完後等著淩樞回應,半響卻不見淩樞回答,一抬頭,卻發現淩樞已經站到了很遠處的一塊大岩石下。
“是這裏了!”淩樞看著紫靈晶裂紋的兩個亮點一下疊合在一起,頓時欣喜的喊了一聲。
找到了要尋找的地方,蒼芽衣卻有些失落起來,心裏暗暗的想:“為什麼這麼快就找到了,真是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