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淩樞不禁一愣,一旁的包木樨也是被王立的這猝然舉動一下‘弄’得呆住。
自扇一耳光後。王立卻是一笑:“淩樞哥,我現在明白了。其實我亦知道要想進入陽明‘門’,失去了黔國預選的資格後,還可以通過鐵擂獸鬥的獸者資格進入;但是我看了那麼多場的鐵擂獸鬥後,恐懼於那種鮮血淋漓的場麵;而沒有勇氣通過那種方式,便隻能沒有骨氣的跪在陽明‘門’外哀求。現在我卻懂了:我之前終究是懦弱的。淩樞哥!謝謝你!”
那少年將靈銀卡往懷裏一放,大踏步就朝林外走去。走出幾步便回頭朝猶自愣住的包木樨一招手:“走啊!你還站在那幹嘛?”
“去哪裏?”包木樨卻一下不知所措。
“興義城!去招請工匠啊!”王立大聲的說完,朝淩樞一笑:“‘門’主,你劈砍的木材用來燒的話還可以,用來構建房舍,還是有點那個...那個...不說了!走不走!”
淩樞一窘,看了一下身後木屋上麵的木材,確實很汗顏:這種木材說成木柴肯定更恰當些。
目送著王立和包木樨離開,淩樞站在木屋前,微微一笑;卻迅速的眉頭一皺,微微感知之下,就發現數道靈勁朝這疾‘射’過來。
“淩泥兒。”
幾聲輕輕的落地聲後,一個熟悉非常的聲音便響起來。
淩樞緩緩轉過身,對麵的蒼鬆之下,站著皆身著一身赤‘色’長衣的三男一‘女’,‘挺’身站在最前麵的一人麵目清秀,約莫二十三四歲,他的身後緊跟著便是一個甚是英俊的赤衣少年。
舉目看了那四人一眼,淩樞嘴角一笑:“原來是赤支同‘門’。”
那個英俊的赤衣少年,正是孟衝;他這樣輕蔑的一喊,依照他所知道的淩泥兒‘性’情,該是會羞愧一下的;卻沒想到對麵的這個黑衣少年,竟然神情冷漠的一下忽視自己的話,一時便讓他有些無措。
最先的那個青年眉目一動,微微一笑:“赤支楚林。淩樞,你將兩個白支同‘門’釘在獸穀外的事跡,我亦久聞。”
淩樞麵對楚林的目光,心下強烈的想要回避;卻狠狠的忍住,抬頭就迎上了楚林的目光,一步踏了出去;和楚林對視一笑:“外‘門’‘門’主淩樞。楚林,你將易南心充當爐鼎的事跡,我亦久聞。”
楚林頓時麵上一寒。
被公然忽視的孟衝慍怒的輕吼一聲:“什麼淩樞!你以為換個名字,我便不認得你了麼?淩泥兒,跪在道旁苦苦哀求的那個人就是你!”
緊隨孟衝身後的那個‘女’修者緊隨而上,亦是冷冷一笑:“什麼外‘門’‘門’主,難道這幾間木屋便是外‘門’麼?仙盟來查驗的時候,我看便是這個淩樞,也要跪在陽明‘門’的百級台階前哀求了。”
往前踏出一步,淩樞冷冷的橫看了一眼身前諸人,口裏沉而重的說:“我便是陽明‘門’外‘門’‘門’主淩樞。”然後盯看向孟衝,嘴角一彎,輕笑一下:“嗬,一些舊事卻自需舊人記;我當不在為它費神。”
看著這個‘挺’身不懼的淩樞,楚林心中稍稍詫異:奉赤支素長老的暗傳的‘門’令,來阻擾淩樞組建外‘門’;便仔細的查詢過淩樞的來曆,本以為是個容易的應付的人,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人。
孟衝盯看著淩樞,這個一身黑衣的少年,身形‘挺’立;若不是樣貌還和在臨森時那樣相同,若不是‘私’下查詢一番後的認定;還真不敢相信眼前人便是那個臨森鎮的少年淩泥兒。
這個少年,似乎從那日在證仙台轉體化靈看到後,一直都在蛻變;這種蛻變不知為何,一經想起,便讓孟衝心底泛起一絲寒意。
當剛才他喊出那個名字時,若是淩樞有任何的反應,孟衝的心底都會稍稍寬慰。卻不想淩樞竟然毫不在意,那樣的漠視,讓孟衝心底的寒意更甚;這種等同陌生人的漠視,讓孟衝一下覺得窘迫非常。
“諸位到這裏,有什麼事麼?”淩樞往火堆裏添加了一塊木材,那火焰頓時騰的一下燃起來。
“嗬嗬。”楚林一笑:“我聽孟師弟說起你在雪峰島外,和邱厲對鬥的事情;一時興起,便想來看一下;這個能和陽明上屆三宗四鬥中大出風頭的邱師兄相鬥的小師弟是個什麼模樣。”
“那現在看到了,你可以滾了。”
不等淩樞回答,一個冷峻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環圍一圈蒼鬆上的‘露’珠嘩啦一下轟然落地。
淩樞往前看去,宛若一場暴雨陡然降落,一個人影踏著一柄月牙形的刀勁,穿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