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震耳欲聾的鍾聲響過,廣場的一百三十扇鑲銀大門,便同時打開,數以百萬計的湖民便湧進了銀島廣場之中。一眾輸勇幫的低階修仙士,頓時都瞠目結舌:這樣巨大的廣場,竟然不到半個時辰,就呈現一種擠擠攘攘的趨勢。
“獸巫隕落,聖獸消逝;雖然除掉了銀王,卻也損失慘重啊!”
“那些修仙士若是去而複返,卻又該怎麼辦!”
“那個神秘的少年,今天會出現麼?”
各種或擔憂,或興奮的聲音,喧鬧的在銀島廣場中響起。
三個狀若小山一般的炫目長螺被幾百個赤膊大漢推了出來。
“那是我們銀湖洲特有的銀湖巨螺!”
人群中一陣紛亂,都朝巨螺退出的方向擠,想要看清那三件巨物。
“嘟!嘟!嘟!”
三聲巨大的螺號響過。
便見數百個各島島主,分成兩列,身著獨屬於那一島顏色的華麗長衣,走到了高台之上;走在最先的兩人,卻是身著赤紅似火長衣的烈火島島主風行以及一身墨黑長衣的英九。
這些島主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有幾個甚至臉上都還橫列深深的傷痕。
其下喧鬧的聲音,卻隨著這些人的出現,逐漸的消減下來。
便是這些島主,不懼身死的挺身奮爭,才將那肆意虐殺湖民的銀甲軍消除,才將那貪婪無度的修仙士趕走。
一般的湖民,暴動若是不成,還可以忍氣吞聲,繼續苟活;而這些人,一旦失敗,便定然要被滅族虐殺;這種嘎然的敬意,不但是對那些島主們身上傷痕的欽佩,更是對他們這種敢於挺身的讚許。
這些都是湖民真正選出的島主,他們同樣沒有辜負湖民的期望;這跟那些由修仙士指定的仙協委員和湖民代表,截然不同。
四下一片寂靜,一道金色的陽光灑下,讓那些島主的身上,都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古銅色光芒。
“啪!啪!啪!”
一串串古怪的,五顏六色的光環在空中爆裂。
“那是巫力結成的小型光陣。”
一個老邁的輸勇幫低階修仙士,炫耀一般的衝旁邊那些不知所措的湖民開口說道。
“巫力?那些獸巫,不是都已經隕落了嗎?”
“就是啊,當日我也在場,漫天的血霧,那些德高望重的獸巫,便都全部隕落在了那裏,此時想來,心中還是十分悲切。”
一隊身著銀色長衣的少年,便踱步走上了高台。
那些少年手微微一揚,頓時射出一股巫力,結成小型的光陣,爆裂空中。
“啊!真的是巫力!這些少年,難道都是獸巫!”
“不可思議,卻從哪裏冒出了這許多具備巫力的少年!”
“昂!昂!昂!”
三聲獸鳴,台下立時就沸騰起來。
“那是聖獸的聲音!”
“那是聖獸的聲音!”
若說獸巫盡數隕落,讓銀湖洲各島都倍感悲切;那麼聖獸千湖的消逝,便完全是將這些湖民置於絕望之中,因為在銀湖洲諸島的湖民的心中,都有這樣的一種意識:那就是,銀湖洲本來便是聖獸所創;所有的銀湖洲湖民都是聖獸的後裔。
此時聽到這三聲聖獸鳴,頓時讓這些湖民,一下變得情緒激昂起來。